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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 第 10 章
快了一点脚步,害怕向上次一样,有人上门来欺负郁年。



只是一进门,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田柳,还有他的大哥,田文。



田文是他们槐岭村出的第一个童生,他们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一下就水涨船高,那是他们家最风光的时候,也是田遥人生中最惨淡的时刻。



在田文考上童生的时候,田遥正在经历丧亲之痛。



爹爹是个老猎户了,上山打猎的经验极其丰富,所以他出门的时候,小爹只是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鬓角,然后让他平安回来。



田遥那次没有跟着去,因为爹爹说要去深山里,他一个小孩儿跟着去太危险,所以他就去找了田柳一起玩。



半下午的时候突然变天了,想起爹爹还在山里,小爹立刻穿上了蓑衣去寻他,田遥也跟着他一起,小爹没拦着他,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帮忙都是好的。



他们顺着爹爹上山的路走,这是爹爹和小爹的约定,不论去哪里,都要留下记号,让人能找得到他。



雨天山路更难行,小爹的身子骨又不太好,田遥直接把他背了起来,他们顺着爹爹做的记号,一路行至深山,却没有见到爹爹的身影。



大雨淹没了田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也冲刷掉了他们能找到爹爹的痕迹。



田遥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最后还是小爹按住了他,小爹的目光已经从先前的焦急,变成了现在的平静。



找到爹爹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呼吸,手中还抓着一株草药,是小爹先前说的想要上山去采的。



田遥已经不会哭了,他看着小爹站在爹爹尸体的旁边,小小的田遥仰望他,却看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小爹,他见过的小爹,脸上随时都挂着温柔的笑,不像现在,小爹的脸上都是无尽的杀意。



田遥靠过去,抱住了小爹,小爹这才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只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顶。



田遥已经记不得他是怎么把爹爹的尸体背下山的,就像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不是见过一个不一样的小爹。



他只记得他们在下山的时候,田柳家吹吹打打的乐声,和那红的像血的红布。



爹爹走之后,小爹强撑着身体给他体体面面地办了丧事,他本就处在极度的悲伤之中,又因为那日的大雨伤了身子。



从那以后一病得离不开床,但他每天都会跟田遥说很多事情,田遥全都听不懂,小爹好像因为爹爹的去世而疯了。



小爹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为田遥画下了无数的小册子,有食谱,有草药,有一切他生存能够用到的东西,他还想再多做点,但身体实在是不允许了。



他走的时候田遥就在他的床边,他抹去小爹的眼泪:“小爹爹,你现在开心吗?”



小爹只是费劲地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地落在田遥的头顶,像从前一样,田遥能感觉到他的干瘦的手慢慢地在流失他的生命。



“遥遥,对不起。”



田遥摇着头,抓着小爹的手:“我没事,小爹。”



小爹的眼神渐渐变得虚无,他最后一次看向田遥:“遥遥,你爹爹来接我了。”



田遥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他才松开自己的牙齿,帮小爹最后整理了仪容。



他在一个月之内,失去了双亲。



失去双亲也意味着他再也没有人庇护,从前那些看在双亲面子上的人家,都慢慢了疏远他。



田遥并没有觉得难堪,唯一让他觉得难受的是田柳也不理他了,他后来才知道,爹爹去世的那天,正巧是田文大哥考上童生的时候。



他耽误了一段时间,想着还是应该去道喜,便听见了田文跟田婶子的谈话。



“要是他爹和小爹还在,我还勉强能娶他做个妾,都算是抬举他,更何况他家在我考上童生的时候死人,可真是晦气。”



从那以后,直到他们搬走,田遥都没再上过他们家的门,又因为后来的事情,他跟田柳已经算是老死不相往来,却没想到他们今日竟然还上了他的门。



他气冲冲地推开门,就看见他们兄弟二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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