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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咬伤摄政王的嘴
儿嚷嚷着邀功,真当哀家是傻子?还是当满朝文武各部堂官是瞎子?”



金銮殿死一般的寂静。



覃岭王的表情阴晴不定,长袖之下的一双拳头已经捏得死紧。



谢玄宸只愣了一瞬,就温顺如小绵羊,乖巧地笑着对晏太后一拱手:“母后明察秋毫,这位姓慕的女子着实令儿臣敬佩,为天下苍生普降甘霖,实乃巾帼不让须眉之义士。赈灾赏罚之事,还请您老人家——”



小皇帝眼角的余光,扫向金銮殿入口处,诧异地看到了翘班的摄政王。



如果摄政王的嘴唇上,没有那么明显一个牙印儿血痂,他也不会那么震惊,连后半段话都忘了说。



内阁重臣、六部九卿、各部堂官也都看到了,眼珠子惊掉一地。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诛了先帝的摄政王啊!真是泼天的胆子,竟敢咬伤摄政王的嘴?!



无数双目光紧盯着晏泱的嘴唇,作为当事人,他非但不尴尬,甚至心底还生出了一丝莫名的自豪感。



他自豪地走到覃岭王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呵。”



谢邑:“???”



这跋扈权臣什么意思啊,那么阴阳怪气地对自己冷笑,眼神如此挑衅,甚至带着些许炫耀。



只有晏太后看着侄子嘴上的咬痕,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暗道妙极。



。。



慕听雪睡到傍晚,才彻底醒了。



注意,是彻底,她此刻体内的酒精已经在中西药的双重帮助下,代谢完毕,意识和理智恢复了正常。



“这是哪儿?”



她揉了揉宿醉后发胀的太阳穴,拉开金色帷幔,下床穿了鞋,发现寝殿的陈设过于华丽,甚至家具是皇家专用的金丝楠木,香炉上雕镂的是青鸾之鸟,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只有凤来仪白玉梳,一套朝祭的礼服,乃是牡丹纱赤霞罗裙,比离环儿献给大长公主的那件鸾红锦还要华丽数倍,别说是普通女儿了,就是名门富家小姐,都不配用这么高的规格!



案几上,还摆着七八个锦盒。



打开一看,嗷,全都是野人参!每一株都至少百年药龄!她禁不住激动了起来。



“刚睡醒,又去抱着你的心肝宝贝?”



一道冷冰冰,夹杂着些许幽怨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慕听雪抬起头来,看到了在大案前批阅奏章的晏泱:“殿下……”



晏泱:“就不该让二姐送那么多过来。”



慕听雪眨了眨眼:“殿下,你的嘴怎么了?”



晏泱放下披红的狼毫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呢?”



慕听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她的额头开始冒汗:“我咬的?”



晏泱挑眉:“怎么,咬了不认账?”



“不敢不敢。”慕听雪连连摆手,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从小玉瓶空间掏出一管药膏递了上去,“对不起,我喝高了,伤害了殿下,这个药您拿去涂,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晏泱一只手轻抚了下嘴唇上的伤疤。



怎么办?



不想恢复呢。



甚至还想让她再咬深一点,做个永久烙印。



“我不太能喝酒,喝多了就会做蠢事。除了咬您,还做了什么……嗯……什么离谱的事?”慕听雪一杯白酒断片,脑子混沌,之前一整天的记忆空白。



泽宝从正殿跑了过来,伸出一个萌萌哒的脑袋:“娘亲醉了抱着我,叫我心肝儿,叫我臭宝。”



晏泱:“……”



他这个儿子,怎么比自己还要厚颜无耻?



慕听雪勾唇:“这样嘛。”



泽宝用力地点头:“嗯嗯,娘亲还亲了我,以后也要叫人家心肝儿,小臭宝。”



一边说着谎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案几上那几根碍眼的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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