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个小女孩已经醒了，只是她的家庭状况不太好，以前还是你们学校的，可能得你去看看。”警察介绍着。



秦阳点点头，问道：“是医疗费用的事情吗？”



“是，也不是。”年轻的警察拿出了一张纸，脸上一阵落寞，开口道：“你看看这个吧。”



接过纸的秦阳看到上面的诊断，之前的舒畅一扫而空，“她才十八岁，怎么会得癌症？”



“是啊，才十八岁。”



秦阳捏着报告单，昨天的那点点对这小女孩的恨意消失了个干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扪心自问，自己不是圣人，可能真会做出什么。自己进去，也不过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砍到了自己。



而这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却不一样，癌症，她只是想活着。活着，是人最大的权力也是最大的欲望，为了这个绝大部分事情，似乎都情有可原了。



“她家里人知道吗？”秦阳看向警察。



“知道。”



“他们怎么说？”



“他只有个爷爷，八十多了，在做环卫。”



平静的话语里带着刀子，秦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口郁气在胸腹中集聚。



秦阳再怎么也不可能视而不见。年轻的警察，和秦阳一起去了医院。见到了那个老爷子。



听了警察介绍，那老爷子膝盖直接砸在了地上，“我家孙女不懂事，给你惹祸了……”



“您先起来，别这样，我不怪她。”秦阳扶起老爷子。



又咬了咬牙，掏出了钱包。此时的秦阳不是代表自己，是校长助理，在外代表的校长，也代表着学校。这是政治。



“我身上钱不多，这里有三千。”秦阳说着把三千拿了出来，只是手又停了停，从里面抽出三张来，开口道：“这两千多你收着，暂时应个急。”



“不能要你的钱。”老大爷拒绝。



“大爷，你不用担心，我是学校的，这个钱可以报销，你收着吧，是学校的一点点心意。”



老爷子当然知道，可是他太需要这钱了。



从医院出来，年轻的警察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钱包。



秦阳瞟了一眼，开口道：“钱包空了。”



“你不也是。”那年轻的警察，跟着说道：“你给的可比我多，我就五百。”



“nonono我的可以报销。”秦阳摇着手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