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纠结了好几日,宫女太监对食她倒是见得多了,太监和太监也不是没听说过。
可皇帝和太监,这着实超出了她的想象力。
就算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可苏培盛那模样
其实,和孙妙青接触了这么久,华妃也明白。这丫头面上乖巧懂事,实际上脑子里大半都是废料,最是离经叛道。
多半是苏妃,不对,是苏培盛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所以才被她在心里这样编排。
不然要是真有这样的事,她们这些人,怎么一点苗头都没发现,可见是胡诌的。
小丫头就会胡思乱想,要是让别人知道,她脑子里都是这些东西,能饶得了她才怪!
寿康宫
一大早,太后就让人把孙妙青给“请”了过去。
她要好好看看,这个如今在后宫炙手可热的诚嫔,到底有什么本事。
皇后也就罢了,一向能忍,又惯会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迷惑人心。
可华妃又是怎么回事?就因为她哥哥孙株合是年羹尧的钱袋子?这话能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她。
因圣宠而起的嫉妒之心,哪怕是至亲,也不能相容,更何况这些异父异母的姐妹。
因而人还没见着,太后就已经确定,诚嫔就是年家送进来帮华妃生子固宠的。
至于为什么不是年家女儿入宫
太后手中转动的佛珠,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面色格外凝重。
竹息问道,“太后,您是再尊贵不过的人,何必为这些小事费神。”
太后说道,“竹息,哀家怀疑,欢宜香的事情,年氏兄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竹息闻言大惊,这种事情再隐秘不过,皇上现在还没有坐稳江山,西北那边又动荡不安。
年羹尧远在边关手握重兵,要是知道这些,一时激愤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大清的江山都要动乱了。
竹息小声问道,“太后,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这件事做的隐秘,华妃应该不知道才对。”
“再说,以华妃的性子,真要是知道,她那翊坤宫里日日燃着的”
“怎么可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这么一说,太后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以华妃的性子,要是真的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不大吵大闹才怪。
至于忍一时伤痛以图将来?太后摇摇头,华妃没这样的城府。
“可诚嫔这事儿,倒让哀家捉摸不透了。华妃对丽嫔和曹贵人,也没这样亲厚,她图什么?”
竹息说道,“华妃入宫这么多年都没有怀上,多半是有些急了。皇上虽然还在壮年,但也比不得二十来岁的壮小伙儿,华妃想得个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不选个年家的女儿入宫。”
“太后您想想,要是让年家别的女儿生了皇子,又将华妃置于何地?”
“华妃时不时的就让太医给她诊脉,看为何一直没有胎气,可见并没有死心,还盼着自己能生。”
太后点头,“是了,要是宫里有两个年氏血脉的皇子,到时候年家该支持谁?”
“偌大的家族,怕是要分崩离析,内斗不休了。”
想到这里,太后突然有些后悔,当初要是再纳一个年家女儿进来多好。这才能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皇帝的态度稍有变化,她们自己就能斗得年家鸡飞狗跳。必要的时候,借年家的这个女儿,废了年家的另一个女儿。年羹尧再不满意,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可惜啊,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点,真是失策。
正当太后为此懊恼的时候,孙妙青跟着竹影姑姑到外间等候,得了通知才能进去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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