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苑住了七八天,苏焲才带母子二人回京都去。
年关将近,苏焲忙了起来。
但再忙他都会赶在晚饭前回府,不像还没遇到锦洛之前,每日都忙到回府洗了澡就可以就寝,甚至有时候懒得回来,直接歇在官署里。
锦洛也没闲着,每日都去镇国侯府看望舅舅,陪陪外祖父外祖母和师父,亲自上街去采购年货,还忙里偷闲给苏焲配了擦脸的乳膏。
当夜苏焲洗澡回了主屋,锦洛就拿出配好的乳膏给他。
苏焲接过旋开盖子看到里面白色的膏体,挑眉:“真给我配了?”
“嗯,没有香味的,适合你用。”锦洛从妆台上站起来,要去床上。
身子却被苏焲拉了回去,瓶子也塞回到她手里:“给我抹。”
锦洛不给他抹:“你自己有手。”
苏焲:“没抹过,不晓得怎么抹。”
没抹过肯定是真的,锦洛看了看他,最终还是用手指勾起一些膏体涂在苏焲脸上,苏焲很享受地任由锦洛把膏体在他脸上推开抹匀。
很快锦洛就发现,她的生活里多了一件每日必做的事——给苏焲抹脸。
他自己双手健全,但他每日洗完澡就非得让她给他抹脸。
早上锦洛要是跟他一起醒来,或是醒来后他还在府里,必定得给他抹脸,他比谁都记得这件事,从不会忘记。
但若他醒来,锦洛还在床上,他则换了衣袍用了早膳直接就走了。
大年前一天,锦洛收到兄长的信。
锦知本来是要回京都来过年的。
但一伙西凉余孽趁年关将至频频出来活动,锦知带兵去剿杀,赶不回来过年。
年三十,宫里举办了宫宴。
苏焲携妻儿入宫赴宴。
宫门口,许多朝臣的马车停聚在此,见到国师府的马车来,纷纷往两边停靠,让国师府的马车过去。
朝臣在宫门口下马车,携家眷入宫去。
唯有国师府的马车可以直接入宫去,到达赴宴的宫殿。
大殿之中,灯火明亮,所有的女眷都是坐在自家男人身后,唯有锦洛被苏焲拉到身边,与他并坐在小皇帝的左下方首位。
更让女眷们嫉妒又羡慕的是,锦洛不但能跟国师爷坐一起,国师爷还很体贴地一直在给她布菜,心里眼里全都是她。
女眷们再看自家夫郎,眼睛全都在歌舞上。
宴席到一半的时候,锦洛起身,想去小解。
苏焲要亲自带她去,锦洛没让他带,苏焲便指了个可靠的宫女领她去。
锦洛小解完,举头看着巍峨肃穆的宫殿,突然想到外面走一走,透口气再回殿内去,便问宫女:“前面是什么地方?”
宫女躬身恭敬道:“回夫人,前面是花池。现在时节不对,若是时节对的话,池里的荷花满池盛开,最是赏心悦目。”
锦洛对赏荷花没什么兴趣,但到池边走走,空气应该不错。
锦洛抬步往前面走。
宫女不敢拦她,又怕她有什么意外,紧紧跟在她身后。
锦洛到池边走了一圈,怕苏焲等久了会出来找,正想回去,一道身影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疯疯癫癫地往她这边撞来。
锦洛站在池边,要是被撞到,准会跌入池里。
宫女吓死,想都没想地就冲到锦洛面前挡住那道疯癫撞来的身影。
宫女做好了自己被撞入池里的准备,然而在那道身影即将撞到宫女的那一瞬,锦洛先一步握住宫女手臂。
自己避开的同时,将宫女也拉开。
撞来那道身影直直扑入了池里,溅起的水花,湿了锦洛的裙摆。
有巡逻的禁卫军刚好路过,吆喝:“何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