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讹太子和许承安银子时,无论讹多讹少,他都要来跟她分的,如今却舍得出钱给她买家具,真是稀奇了。
这么多家具,可要不少银子。
不过锦洛当晚就知道了,他舍得花钱买家具,其实是为了方便他自己。
眼下锦洛让苏焲坐在她装账本的箱子上,拿来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让苏焲把衣袍褪下,手臂露出来。
为防止他跟上次一样把衣袍全褪到腰间,整个上半身都裸露出来,锦洛补充:“只需手臂露出来,别脱太多!”
苏焲道:“我没要脱很多,但你如果想看,我可以脱了给你看。”
锦洛回身就往他当真要脱衣衫的手扎针,直接扎了一把下去。
苏焲那手动弹不得了,抬眸阴测测看她,“你又扎我?”
锦洛面不改色,“不是说疼吗?这是给你看伤的正常流程!”
苏焲,“我伤的是这只手。”
他是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脱衣袍,她扎的是他那只没受伤的手。
锦洛依然面不改色,“你还中毒,这是帮你阻断毒性蔓延的!”
“我毒早解了,你当我不懂医术?”
“难道国师爷懂医术?那伤你自己处理好了。”
锦洛说完,就真要不管他了。
但抬步才刚要走,手臂就被抓住,往后一扯,她跌坐到了苏焲腿上。
苏焲强劲有力的手臂环过她腰,把她固定在他腿上,看着她,“亲我一下,你扎我手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锦洛才不亲。
苏焲就按着她后脑勺,非要她往他脸上亲一口。
锦洛被迫亲完,他还不满意,“说句你爱我,我就原谅你。”
锦洛:“……”
但深知她不说,这鬼畜绝对有时间、有精力、有办法折腾到她说。
于是,没灵魂地张口就道:“我爱你,非常爱你,爱死你了!”
苏焲听完,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道:“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我就彻底不跟你计较了。乖,把我伤处理一下。”
说完松了手,还捏了一下她软软细细的腰。
锦洛任由他捏,只是给他处理伤的动作,就没那么温柔了。
末了,拔他另只手手臂上的银针时,还拔起,扎进去,拔起,再扎进去,然后才真的拔走,道:“抱歉,失手。”
苏焲整只手臂被她扎出密密麻麻的小针孔。
不过他只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站起来,理了理衣角,衣冠楚楚出门去。
下午,一溜的新床家具送进上澜院来。
下人又对这些新床家具一番擦拭,然后铺上崭新的被褥,放上花瓶茶盏屏风,没一会屋里屋外便都摆放齐当,该有的全部都有。
整个上澜院面目一新。
锦洛去把儿子接过来。
让儿子把仅有的几套衣裳都收拾上。
锦小录就问:“娘亲我们以后要住那边了吗?”
锦洛道:“住那边。娘亲有许多事要在那里办,住这边来来回回不方便。”
锦小录对住哪边是没所谓的,小小年纪,手脚特利索,没一会就把自己几件衣裳收拾好,打包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挎在小肩膀上。
有一种要出远门的感觉。
锦洛没帮他拎。
她从他更小时,就锻炼他自己的事自己做。
头一回为人母,她是真的没当好,也不知道怎么当好,所以锦小录相比同龄的小孩,要独立很多。
锦小录离开国师府时,还不忘把他从猎宫带回来的那只小狼崽也抱上。
锦洛的衣裳也不多,苏焲命人给她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