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忙碌了一晚上,也气了一晚上,肝气郁结,心情不好,脸色也不佳,怎么看都像是饱受摧残一般。
苏焲上下扫了太子一眼,道:“我昨夜睡得很好,倒是太子,许家大小姐还未入东宫,就一副快被掏空的样子,怕是得节制节制。”
太子一听,脸色一肃:“国师爷莫要胡说,孤对书儿一心一意,书儿未与孤成婚之前,孤是绝对不会去碰那种事的!”
苏焲就点点,表示赞许:“太子是懂守身如玉的。”
太子目光依然直视苏焲,问:“国师爷说昨夜睡得很好,可孤怎么见国师爷眼下有黑青,像是半宿未睡的模样。”
苏焲就左右看了看,像是不太能让太多人听到一般,见周围不甚有人,才收回视线看着太子道:“确是一宿未睡。”
太子微微讶异。
一是他见苏焲只是眼下有黑青,猜苏焲半宿未睡已是多了,没想到苏焲居然说一宿未睡,一宿未睡只是眼下有黑青、精神还这么好?
二是他没想到苏焲会回答得这么坦白。
他忙又问:“一宿未睡,国师爷干什么去了?”
所以昨夜在黑市里骗他钱,最后还伤他的人,就是他苏焲是吧?
昨夜他醒来后,除了他自己的人,整个黑市一个鬼影都没有了。
那些云氏弟子,无论跟他去黑市的,还是他留在监视范围内的,也全都不见了!
他堂堂一国太子,被人坑得那么惨,想调兵去抓人,居然还连一个可以抓的人都没有!
太子把整个事件始末想了又想,想了整个后半宿,想得头都快秃了,最后觉得能把整个事部署得这般漂亮的、能坑他坑得这般天衣无缝的,唯有国师苏焲。
就算不是苏焲干的,也是他府里那个恶女干的!
这两个人,一个有能力,一个有动机。
除了这俩,没别人!
苏焲轻咳一声,道:“还能干什么去,招了个女人去房中作伴呗。”
太子暗骂了一声色欲熏心后,追问:“哪个女人?那恶……那锦洛姑娘吗?国师爷确定那个女人昨夜没出国师府,一直跟国师爷在一起吗?”
“太子怎么突然对臣的夜生活感兴趣了,我招了她去,还能半途放她走,自己玩自己玩一宿不成?”苏焲声色皆淡淡,“太子有这本事,臣可没有。”
“国师爷别故意岔开话题!”太子脸色沉得能滴水,咄咄逼人道:“孤看国师爷与她确实在一起,但不是叫她到房里作伴,而是干别的事去了!”
苏焲就依然淡淡道:“当然是干别的事去了,难不成是叫她到我房里陪我纯聊天,还一聊一宿,我莫不是有病。臣毕竟比太子长个两三岁,可没太子那般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