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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



叶念敲响了他的房门，然后推门走了进来。



她眉眼笑得弯弯：“白辰，掌柜给我讲了这城中有家酒肆，酿的酒香醇得很，走，带你喝酒去！”



白辰在她进来时极快将密函收进了袖中，他笑着起身迎着她走了过去。



两个人一人拎着一坛酒走在夜里冷清的街上。



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骂咧咧围了过来。



两人相视笑了笑：“五个！”



话音未落，倒了四个！



“最后一个是我的！”



两人同声说道，同时出拳，可怜的小混混一声没叫出来飞出去滚在了地上！



“干杯！”两人拎着酒坛一碰，开开心心揽着肩往客栈走去。



慕白辰与叶念并肩坐在客栈的屋顶上开怀畅饮。



夜空晴朗，边境的天空极为干净，漫天的星辰似乎触手可及。



酒下去了一半，叶念侧眸看向慕白辰：“有心事吗？是不是国中出了什么事？我进你房间的时候看到你在看书信。”



慕白辰摇摇头，仰头喝了口酒，转头看她：“叶念，我喜欢你。”



叶念愣了，她收回视线转过了头，没有回应。



“我和南宫勍订了一年之约，这一年里他不会逼迫我，也不会过问我的去处。如今一年之期已经到了，我回国后会很快立后”



叶念想要说让他选个自己喜欢的，毕竟自己的妻不应该让别人威胁着选，可她嘴唇张了又张，没有劝说的立场。



“立后还是娶妻，我只想那个人是你！”



“白辰”



“让我说完！”慕白辰看着漫天的繁星，继续说下去：“我喜欢你，应该从很久之前就喜欢。在黑羽楼里一直学着如何杀人，十八年的杀手生涯我早已忘了怎么去爱人，等摸索清楚后，不知不觉已经将你越推越远了。”



“可，我不甘心！”



白辰深情凝视她，“在你身边陪了你一年，如今我想知道，你心里可有我？”



叶念眼里有愧疚，她垂眸半晌，抬眸回他：“对不起。”



慕白辰不愿意放弃：“是因你我背后的家国吗？若我不是商辽的王呢，你会不会跟我走？”



叶念面色平静地看他：“若我说会，你能放下所有的责任和担当一走了之吗？”



慕白辰没有立刻回复。



叶念拿起酒坛，顿了顿仰头喝了一口：“跟你是不是商辽的王无关。”



慕白辰膝上的手指一颤，心一瞬沉寂。



他声音低沉：“为何是他？”



叶念想到萧司煜，心里思念翻涌，唇角就染了笑。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喜欢！”



“我哪里不如他？”



叶念急忙摇头，她看着慕白辰说道：“平心而论，萧司煜没你长得好看，武功也稍逊你一筹，我喜欢他不是他比你好，而是各花入各眼！白辰，你哪里都好，不要因为我怀疑自己，我曾经也一直觉得我哪里都不如沈千菡，还为了讨好赵墨城费尽心思去模仿她，现在想想，可笑得要命！”



慕白辰无奈的笑笑，眼底是浓郁无奈的悲伤。



“你知我重活一世。前世，赵墨城设计屠了我满门，骗我喝了荼蘼，还断了我双手，我是咬舌自尽的。”



叶念说得云淡风轻，慕白辰却瞳孔巨震，心脏似被手掌攥住撕扯



“我从小遇人皆坦荡，父亲和身边至亲以爱护我疼我，我不曾见过人性阴暗的恶，死过之后才知很多人都有两副面孔。”



“我面上不显，可心里会恐惧，更害怕被算计，遇人遇事也多了几分盘算和猜疑。”



“可萧司煜让我心安。他定不会伤我，为此我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