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回家。”
“可我等来的,却是你一句责任……你对我只有责任,那你的爱呢?给了一个插足我们婚姻的小三吗?”
佟宝娟说完不由得看向秦秋,眼神里有哀怨,也有控诉。
秦秋手指用力地捏着筷子,一字一句道:“我妈妈不是小三!”
“是他主动来找我妈妈,是他纠缠我妈妈九年,甚至许我妈妈一生一世,直到我妈妈被他抛弃,至死都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
秦秋替妈妈不平,当这些不平急聚心头,她甚至跑过去抓起容瑾揍一顿。
可是转念又想,今天是奶奶生日,佟宝娟又临近预产期,她硬是将喉咙这口愤恨的血又咽了下去。
容老夫人听完秦秋的话,泪眼婆娑,颤颤地道:“宝娟,秋秋,你们别再怪瑾儿了,这……都是我的错。”
“妈!”
容瑾猛地抬起头,想阻拦容老夫人的后话,但被老夫人摆手拒绝。
她继续道出当年的事由,“宝娟为了救我死去的老头,落得头部留下隐疾,是我瞒着在外读书的瑾儿,私下订了这场婚事,补偿宝娟。”
“瑾儿毕业归家后极力反对,也说过他喜欢一个叫阿英的女孩,但我以孝之名逼迫他……后来他与那个阿英私奔在外,也是我假传死讯,把他骗回来,瑾儿岂是薄情寡义之人,得知是骗局,当场吐血病倒,一倒就是半年。”
“秋秋,瑾儿没有抛弃你们母女,是我……是我的错。宝娟,你的悲剧,也是我一手造成……要怪,你们应该怪我啊……”
容老夫人说到最后泪语凝噎。
秦秋喉中一堵,再没了胃口,起身转向容瑾,向他要最后一个答案:“奶奶只是为了袒护你才这样说,对吗?”
容瑾阖住双目,隐忍的面容上,泪水似流萤闪过。
“秋秋,”他吞咽口水,终是没再掩藏,坦言:“新婚前夜我确实是收到了你奶奶的死讯,所以不得已留下一封信离开……”
“信?什么信?”
秦秋明明听到的是他一个招呼不打就逃婚了。
容瑾将信中内容一字不差地道出:“慈母病榻未从孝,驾鹤西游竟不知。夜深月出心悲怆,难舍离别落纷纷。”
“山高水长情自深,云开雾散尽春阴。但愿安康伊人在,举案齐眉共黄昏。”
秦秋闻言,呼吸一滞。
信中分明说清了他离开的原因和对她妈妈的感情。
如果妈妈看到了这信,怎么可能会怨他,恨他,怎么会怄着一口气不去找他?
偏偏他留下的信,妈妈没看到。
偏偏他离开后又病倒了半年。
而那半年,妈妈心痛成疾、饮恨离世。
比被抛弃更遗憾的,是妈妈到死都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她和妈妈都错怪了他!
不知是不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父母感同身受,秦秋眼角滑出两行泪水。
在这段故事里,没有绝对的恶人,有的只有遗憾……
心中那份不平和怨恨,在此刻也都释然了。
容枭突然揽住她的腰,道:“媳妇,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我们走吧。”
走?
去哪?
容枭突然把她抱起来,转头对容老夫人说:“奶奶,整理好心情,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说完直接抱着秦秋闪人了。
秦秋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你带我去哪里?”
“办手续。”容枭意有所指道。
“手续?”秦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是要带她去办离婚手续,心头突然地一揪。“
容枭像是看穿了她的手心思,低笑,“秦秋,听完你爸妈之间的故事,别光顾着伤感,要学会从中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