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皇子犯了错,楚召帝怎么都会听一听两边的说辞。可只有到萧玄辰这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楚召帝根本不耐烦听萧玄辰解释,便急不可耐地要给他定罪。
此刻也不例外。
楚召帝怒道:“你自己犯了错,却还在这里含沙射影地说些什么鬼话?残害手足,屠杀侍卫,难道不是你做的?即然是你做的,该认罪,认罪!该受罚,受罚!还有什么可辩解的?看在你即将要去忻州赈灾办差的份上,朕罚你三十大板!再给你五弟赔礼道歉。你可服气?”
若不是看在他即将要远行的份上,楚召帝至少要打他八十大板,让他一个月下不来床。
此刻只打三十板子,楚召帝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开恩了。
谁知萧玄辰不但不领情,还很倔强地道了句:“儿臣当然不服,也绝对不会给萧玄瑞道歉。因为他不配!”
“放肆!”楚召帝气得胡子都抖了。
就在这时,福公公来报:“陛下,成王妃求见。”
楚召帝冷嗤:“她倒是来得快!既然成王夫妇二人沆瀣一气,朕就一起罚!让成王妃进来!”
云婳一听说萧玄辰被楚召帝宣进宫,立马就联想到可能是萧玄瑞恶人先告状了,否则不会在萧玄辰忙着筹备出行事务的时候召见他。
担心萧玄辰会吃亏,云婳急忙放下手上的事务就匆忙赶来了。
一进来,她就看到萧玄辰跪在大殿的中央,额头上还留着血混着黑色的墨汁,看起来惨极了。可他却倔强地挺直着脊背,抬头挺胸,眼神毫不示弱地和楚召帝对视着。
听到云婳的脚步临近,他才转过了头,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谁让你进宫的?”
又小声地叮嘱了句:“这事本王一人担着就行了,你别多嘴,莫要惹祸上身。”
他不怕打,不怕和楚召帝顶撞,唯独怕云婳会受牵连。
云婳不紧不慢地向楚召帝行了礼,拾起了地上的砚台,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便知道打在头上必然很疼。
她忍不住道:“父皇,如此好的砚台应该是拿来写字的,而不是当作打人的利器。”
楚召帝怒道:“你这是在责怪朕?云婳,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在朕的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