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
薄唇轻缓而柔软地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鼻尖。
最终停留在红唇。
轻轻的。
慢慢的。
呼吸绵长又带着几不可见的急促。
乔惜闭上眼睛,仰头去迎合。
缠绵悱恻,意乱情迷。
“少爷,少夫人。夜宵做好了,我送进来了哦?”钱婶在房门口大声地说道。她也怕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场面。
这小别墅冷清,她每日除了准备餐食和打扫卫生,都很少去打扰小两口相处。
只盼着他们能早点生下个娃娃给她带,她也没有什么家人,这辈子就打算在霍家过了。
乔惜立马警醒,推着霍行舟说道:“钱婶来了,你赶紧起来。”
霍行舟起身。
乔惜看着他的唇,连忙上手去擦。
“都是口红。”她使劲摸了几下。
平常正经冷淡的男人,沾了她的口红,看着竟然都多了一分妖冶。
真是要命了!
霍行舟伸出手轻轻擦了擦薄唇,指腹一抹淡淡的红,“还有吗?”
“没了。”
乔惜整理好衣服,和霍行舟拉开一个身位坐着。钱婶是给足了时间,等了两三分钟才慢悠悠地走进来。
她的眼睛像是探照灯似的,在乔惜和霍行舟身上看了两眼。
一个面若桃花,一个冰山融化。
地上还有丢着的领结,少夫人礼服的拉链还没有完全拉好。
钱婶笑了一声将托盘放到了茶几上:“少夫人,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准备什么别的东西,想着寻常人家都吃这个,便给你做了一碗。”
是长寿面和一个荷包蛋。
上面擦着绿意盎然的葱花,飘着淡淡的香味。
乔惜的眼底一下子漫出了水色。
奶奶在世就是这么给她庆祝生日的,荷包蛋要煎得边缘焦焦的,而不是水煮的那种。长寿面是细细的,长长的,是月亮村做出来的手工细面,而不是超市里面随处可见卖的那种。
用的油都是山里人家常有的茶油。
很香,很醇。
而不是市面上常用的橄榄油,各类压榨调和油。
一模一样。
乔惜的眼眶红了一圈。
“少夫人,您尝尝看是不是那个味道。”钱婶轻声说道,“我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她将筷子递给乔惜,“尝尝。”
乔惜接过了筷子,浅浅地挑了一小筷子面尝了尝,是记忆中的味道。她轻轻咬了一口荷包蛋,焦焦脆脆的,中间却还有些带溏心的。
奶奶煎蛋的时候,总喜欢带着些溏心。
可这样的火候,乔惜掌握不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将边缘炸得酥脆,而中心却还带着点深黄的溏心。荷包蛋浸润着些许面汤,吃着味道很好。
乔惜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一模一样的。
她连着吃了好几口。
总有一种错觉,奶奶还在村子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只要她不去想那夜的火灾,她就可以一直自欺欺人。
就像从前一样,她外出求学,每次寒暑假回家的时候。
奶奶总在村口接她。
那个瘦削佝偻的身影在视线中越发清晰。
乔惜的喉咙酸胀,努力咽下口中的面。
她吸了吸鼻子,抽出纸巾擦拭眼角的泪,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钱婶:“钱婶,这个面和奶奶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