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乐又行近一些,看到没有血迹,这才稍微放心。
那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看不清相貌,但却一动不动。
吕小乐犹豫了一下,停下摩托车。
“这个人虽然一动不动,但周围没有血迹,应该不是出车祸,很可能是酒晕子,喝多了,摔在地上了。”
“如果是酒晕子,他在地上躺一夜,会受风寒倒是小事,如果有大车经过,没发现他,辗了上去,那他小命就难保了。我应该帮帮他。”
“可是,他如果是车祸,被撞成内伤,我才没看到血迹,如果我帮了他,他再讹上我,说我是肇事司机,那可怎么办?我家可没钱赔给他。”
“如果不救他,他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救他,我可能被讹。”
犹豫了一会,吕小乐终于一咬牙,下了决心。
“不管怎么说,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无论他是酒晕子,还是车祸,我都要给他打个急救电话。”
“也许我会被讹诈,但见死不救,这一辈子也难以心安。只能希望他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吕小乐想到这里,从摩托车上下来,走近那个人,想先伸手去探探那个人的鼻息。
但他刚一走近,鼻子中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同时听到呼呼的鼾睡声。
吕小乐已经判断,这是个酒晕子,不是车祸受害者。
他把那个人的身子翻转过来,在摩托车车头灯的灯光下一看,不由笑了。
“这么巧?竟然是这个狗崽子!”
地上的这个酒晕子,和吕小乐同村,名叫刘来福,比吕小乐大三岁,小时侯,可没少欺负过吕小乐。
刘来福的父亲开着一个小型家俱厂,虽然不到十个工人,但也算是村里的有钱人,平时的玩伴,不是吕小乐这种普通人家的孩子,而是李长春和周振华那些“权贵子弟”。
吕小乐小时侯,受刘来福霸凌的时侯,虽然有宋秀莲帮他出头,但还是吃了不少苦头,他对刘来福是又恨又怕。
他们都长大之后,刘来福虽然不再霸凌吕小乐,但仍然看不起吕小乐,平时都是爱搭不理的,吕小乐也懒得理他。
吕小乐看到地上躺着的是刘来福,隐隐猜到刘来福为什么会醉倒在这里。
刚才秦子怡对他说过,李长春在城里和朋友们喝酒,喝的大醉,无法开车,就去了秦子怡家。
刘来福是李长春的死党,很可能也是酒场参与者,李长春醉了,可以到附近的岳母家,而刘来福无处可去,只能开着摩托车回家,但行到半路,醉得太厉害,也不知道他是自己摔下来睡着了,还是从摩托车上走下来睡在路边了。
吕小乐对刘来福很讨厌,本想撒手不管,但转念一想,小时侯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本来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不管他,他会有生命危险,他虽然讨厌,但罪不致死,就帮他一下吧。
吕小乐打算帮刘来福,既然刘来福是醉了,就没必要送他去医院了,送回家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吕小乐先把刘来福的摩托车扶起来,推到路边的人行道上,看到钥匙还插在孔里,他就把钥匙拔下来,免得被人偷去了。
吕小乐走到刘来福的面前,伸手打了刘来福两个耳光,以报当年被霸凌之仇,喊道:
“刘来福,刘来福,醒醒,醒醒……”
刘来福茫然的睁了睁眼睛,嗯哼了两声,又睡了过去。
吕小乐见刘来福不能自理,只好把刘来福抬到他的摩托车后座上,抽下刘来福的裤腰带,他坐上驾驶位之后,让刘来福趴在他背上,他用腰带把刘来福绑在他的腰上,免得刘来福摔下去。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吕小乐开着摩托车,向高庄行驶,经过修车铺也没还车,要先把刘来福送回去。
刘来福家在村西头,送他回家,从村东的大公路进去,要经过整个村子。
此时的村子静悄悄的,灯光稀疏,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宁静极了。
刘来福家在村子最西边,再往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