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了脚步,视线费力地从沈念身上移开,落到傅寒夜紧绷的脸上:
“舅舅。”
傅寒夜唇角绷紧,神色并不好:
“我还以为,你成了大博士,就六亲不认了?”
司宴鸿嘴角扯出的笑,有些僵硬:
“怎么会呢?”
怕傅寒夜误会,他出声解释:
“舅舅亲自抱来的人,是她的荣幸,我不记得舅舅结婚了,女朋友?”
司宴鸿心里在滴血,声线尽量平稳,试探问。
傅寒夜把人抱过来,放到椅子里,沈念也很安静,她看到司宴鸿,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而沈念眼里的陌生,那淡然的神情,直击着司晏鸿心脏。
曾经的刻骨铭心,也成了往事。
傅寒夜见大外侄话挺多的,不耐道:“看病。”
司宴鸿把手上的病人看好,病人拿着检查单走了。
司宴鸿的注意力,重新落到了沈念身上。
他赶紧走了过去。
捞起沈念的手,为她诊脉,这支手,白皙而细腻,藏青的血管,条条清晰,太瘦了。
司宴鸿心疼得想杀了自己。
察觉傅寒夜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司宴鸿感到压力:
“舅舅,你能不能先出去?”
傅寒夜不置可否:
“为什么?”
“你站在这儿,我看不好病,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社恐,有人瞧着,我心慌。”
傅寒夜不信:
“临床怎么展示?”
“那不一样,都是我师傅在旁,我与他们熟。”
傅寒夜:
“你与我不熟吗?”
不熟能是亲娘舅。
由于心急,司宴鸿脾气上来了,“你不出去,我就不看病,反正,你走的是绿色通道,没交挂号费,我没有义务给你瞧病。”
傅寒夜真想揍人。
从小特别听自己话的跟屁虫,现在,竟然给他耍起了威风。
“行。瞧不好,你就等着。”
傅寒夜深深看了沈念一眼,转身出去了。
诊室里,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司宴鸿的目光,久久绞在沈念脸上:
“你……我……”
他心里纠结得厉害,因为激动,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念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她总觉得,这个人认识自己,可她仔细瞧了瞧男人的脸,又觉得从来没见过:
“司医生,我们认识吗?”
那声‘司医生’似道鸿沟,将他们给拽开了十万八千里。
他很想说,认识,当然认识,不止认识,我们还……
可是,司宴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长得很像我曾经的女朋友。”
沈念吃惊:
“是吗?”
“还真是幸运,不过,我只喜欢是自己。”
司宴鸿喉结滚了滚,他转过头,许多往事脑海浮现,渐渐地,他眼圈红了。
“你等我会。”
男人离开诊病室,应该是去洗手间了。
沈念猜想。
大约一分钟后,男人回来了。
神色再也不见异样。
应该已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她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