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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起身,把借据丢回给她父亲,“这些钱,你是怎么欠下的,一五一十地给我交代清楚。不然你就等着那些地痞上门要你的命吧。”
没办法,安成邺只能老实交代了。
他最开始去打牌,是老鸨给他介绍了几个牌友,那会玩得并不大,他有时还能赢点钱,后来被带到一个地下**,手气好赢了几千两,便觉得自个儿好运来了,去和人玩更大的。结果没过多久,不仅输了之前赢的钱,还成倍输了出去。
“那个**就在京郊的一个庄子里,去那里的人,都要经人介绍才行。”安成邺道。
“你在那里,都遇到过谁呢?”安芷问。
“外边的大**,没什么认识的人,等到了里边玩更大的,大家都带了面具。”安成邺小声道,“其他人我都认不出来,但其中有一个人,我可以认出来,因为我之前就和他打过好几次牌。就是徐家的二公子,他经常和我一起打牌,不过他也是输更多,想来我欠下的数额,他也差不多。”
顿了下,安成邺丧气道,“芷儿啊,那些人真的特别凶残,我亲眼看到他们把人杀了推井里,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要是没了我,你想想家中的弟弟妹妹,他们可怎么办!”
安芷心想,要是没了安成邺这个爹,反而会更好。
她对安成邺的感情早就没了,但是聚众**,还借印子钱,这都是要被罢官的。
安芷并不关心安成邺能不能继续当官,但不能让安成邺顶下罪名,就像安成邺说的一样,家中还有弟弟妹妹。若是安成邺成了罪臣,弟弟这辈子就不能参加科举。就是她和悦儿,也会因此被牵连。
视线在安成邺身上转了转,安芷走到裴阙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再看向父亲道,“这个事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个条件。经此过后,你就辞官在家中养老吧,这样全了你的名声,也能少了家中姊妹以后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