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只是帮你去请大夫,都是我应该做的。”
安芷靠在裴阙的肩膀上,小声抽泣着,“你的手,治不好了吗?”
裴阙摇头说不知道,“咱们的府医说他治不了,但会写信给他师弟,如果他师弟都治不好,可能就不行了。”
说到这里,裴阙笑了下,“若是治不好,夫人可不许嫌弃我。”
安芷捶了下裴阙的胸口,“说什么糊涂话,咱们这一辈子,只有一种可能会分开,那就是你喜欢上别的女人。”
其他的任何酷难,安芷都愿意和裴阙一起扛。而且有时候,虽说环境艰难一点,但因为身边有爱着的人,就不觉得苦了。
裴阙呵呵笑了出来,搂着安芷十分高兴。
冰露三个,正望着主子的屋子。
他们看到夫人沉着脸时,还以为夫人要生气,现在却听到姑爷的笑声,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冰露拉着福生去挖地,“咱们快些把地翻了,卖菜的大爷说了,这红薯苗得快点种下去,等蔫了就种不活了。”
福生哦了一声,乖巧地去挖地。
春兰听到有人敲门,则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她指着斜对面的院子道,“我是住那里的邻居,知道你们新搬来,所以送点家里铺子的小食给你们。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日后可以常来往。”
春兰笑着说好,因为妇人健谈,便把妇人一家都打听清楚了。妇人姓余,她家相公也姓余,搬来定安十几年了,在巷子口的位置,置办了一间店面,日子还算是顺遂。
得了余家的小食,春兰把带来的鱼干拿了两条出来。
等送走余氏后,春兰把竹篮先拿进厨房,用银针试了试,验明没毒后,再拿去给主子。
安芷听到是邻居送来的,便拿了一块蒸糕尝了尝,虽比不上裴家大厨的手艺,却也甜而不腻,有种特别的香气。
“往后若是你们想偷懒,就去余家买早点,算是来往。”安芷道。
既然要住在这里,迟早要和邻里打交道,既然余氏健谈,也好从她那儿问出附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