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说的一些事,皱眉道,“眼下国库空虚,北方又有第戎在虎视眈眈,沿海还有匪盗烧杀抢掠,都是要钱才能解决的事。若是云盛兴真控制了盐场,那百姓的日子,岂不是苦不堪言?”
“谁说不是呢。”惠平叹气道,“吃盐就跟喝水一样,谁都少不了。官盐价格一高,势必会有人开始弄私盐,可私盐又岂是那么好弄的。等国库再亏损个一年两年,咱们大晋的土地,可能就要变小了。”
这话真不是危言耸听,自古以来都是这么个理,强国才有本事守护国土。弱小的国家,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像安芷和惠平这样身份的人,他们的荣辱,与世道的好坏有着因果的关系,特别是惠平。
然而就是惠平都能看懂的道理,比起兴国安邦,云盛兴却更想满足私欲。
“盐井一带,裴家多少有些暗桩在,云盛兴想要控制盐税而获利,没那么容易。”安芷道,“云盛兴斗不过裴阙,所以才想动西北,如果他有了兵权,那就不一样了。”
“确实,有了兵权,他想造反都可以。”惠平说得有些渴了,让丫鬟出去端碗莲子羹来。
六月底的天儿,还闷得厉害,安芷很想吃口冰的,但为了腹中孩儿,只能忍住口腹之欲。
在两人等莲子羹的时候,外头进来一个嬷嬷,说元家又来人了。
惠平一听元家两个字,就发火让嬷嬷把人赶出去,“什么东西,真当我性子转好了么,三天两头地上门,嘴上说得好听是看望安旭,那怎么都两手空空地来!难不成他们是菩萨转世,多看安旭一眼,他就能好么!”
嬷嬷是惠平的陪嫁嬷嬷,老成持重,知道元家是主子的娘家,若是就这么轰出去,对主子的名声可不好,于是求助地看向安芷。
安芷收到嬷嬷的眼神后,拉住嫂嫂的手,“你与他们生什么气,不值当的事。”
“哎,你不知道。”惠平咬牙道,“我这气啊,不是我能忍住的,因为看到他们那副贪婪嘴脸,就想伸手打他们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