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里屋,看到满地狼籍,小心翼翼道,“你别生气,这事可能就是一时的。”
“什么一时?”裴铮看到李氏,就立马想到这几日在床上的无能,瞬间脸热,“大夫都说是吃坏了东西,绝对是裴阙给我下了药!裴阙记恨我们给安芷下药,所以也给我下药,这种事只有裴阙能干出来!”
李氏年过四十,有儿有女,她其实并不在意相公还能不能人道,但这种心思肯定不能表露出来,“不管是谁下的药,你得好好养护,才有恢复的希望。再说裴阙最近的打压,咱们若是再不想办法,恐怕整个大房就要完了。”
裴阙连着打压大房一个月,不管裴铮是进还是退,裴阙总有法子让裴铮吃闷亏。
一开始,裴铮还去找了老爷子,但老爷子连见都不见他,他便明白裴阙和老爷子通过气。
“他算个什么东西!”裴铮越想越气,喷出唾沫星子,“我才是裴家最尊贵的嫡长子,明明这世家尊容该由我来继承!”
李氏看相公有些疯魔,伸手想去安抚,却被相公推倒在地,胳膊被碎瓷片划出拇指长的血口,吓得一旁的丫鬟叫出了声。
裴铮看到地板上的鲜血,才猛然回神,跳下软榻,着急问,“夫人你怎么样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李氏疼到头皮发麻,额头开始冒汗珠,咬牙道,“我没什么事,你别激动。”
因为李氏受伤,裴铮才冷静下来。
等李氏包扎完后,裴铮坐在床沿,眼神拉长,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裴阙这次,是要把我们大房往死里按了,如果我们就此沉沦,那钰儿这辈子都回不了京都。”
回不了京都,裴钰就一辈子没出息。西北是白家的地盘,就算白骋收留了裴钰,却不会想看裴钰有出息。
“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裴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我不甘心看裴阙一路往上爬,他的位置,本该属于我。”
李氏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在与裴阙争权的事上,她倒不是不甘心,而是担忧儿子的未来,“相公,你还是先想法子,让钰儿回来吧。只要钰儿能回来,往后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