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点点地颤抖,到最后控制不住地抽泣。
“你……你怎么才来呀?”安芷抬手,无力地捶了下裴阙的胸膛。
裴阙的身上有汗味,衣服也破了好几处,身上味道并不好闻,但安芷却前所未有的安心。
裴阙没日没夜地找了安芷两天一夜,片刻不敢停歇,只要想到安芷可能出事,他的心就止不住地疼。这会看到安芷一身狼狈,听安芷问他怎么才来,心口像被刀子划了一刀口子。
向来不流泪的裴阙,这会眼眶已经湿了,握住安芷的手时,抹了几个水泡,心抽抽疼得厉害。
“我……”裴阙张开口,这两天准备了数不清的话要说,可到了这会,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脱下自己的披风,把安芷紧紧抱在怀里,“对不上,是我不好,我应该再早点的。”
从安芷在宫里差点被害起,裴阙就有派人暗中保护安芷,但对方有备而来,杀了裴阙派去的所有护卫。
安芷刚才的话并不是责怪裴阙,就是这两天太难熬了,她心里委屈,看到裴阙就忍不住了。
如果裴阙没来,她都预想到被络腮胡抓走后,可能要被打断手脚之类。
但裴阙来了,在最关键的时候来了。
“对了,还有冰露,你快派人去找冰露!”安芷急急喊道。
“顺子已经带人去了。”裴阙道,他看到手下把络腮胡压过来时,厉声道,“先断了他两根手指,拖到远处去问话,别让夫人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裴阙不是在糖堆里长大的世家公子,他手下会的手段,不比天牢里的差。
看到络腮胡被带走后,安芷身体完全松软下来,靠在了裴阙的身上,看着破庙道,“里面还有个人,你让人给他看看,他身份应该不太简单,你应该知道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