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没有老爷的意思,并不敢动,“多谢小姐心疼小的,不过小的是前院的人,是跪是站,没有老爷的吩咐,小的都不敢随意起来。你们的话,小的记下了,跪这么点时间,不影响小的办事。”
安芷听福禄坚持,便不再多劝,带着冰露走了。
而朝露看小姐都走了,她一个没破身的丫鬟,不好在前院待太久,便去追小姐。
福禄看着小姐几人走后,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老爷喊他,忙提着食盒进屋,把话复述了一遍。
安成邺这会只传了一条泄裤,叉开腿躺在床上,两条袖子都被卷了起来,露出红肿一片的皮肤。
“把莲子汤拿过来吧。”安成邺这几天,急的不行,派人去找桃红,结果桃红已经被其他人给赎身带走了,而他又不敢大闹起来。
好在大夫说还有治的可能,让他不是太绝望。
只不过都过去那么多天了,她身上的红疹半点好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越抓学痒。
这会就连福禄看到老爷身上的红疹,他都不敢靠太近,生怕被老爷传染。
把莲子羹递给老爷后,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安成邺端着碗,刚吃了一口,就觉得味道不错,一口气全吃完了。只不过等吃完后,他又开始痒了。
“桃红那个臭娘们,还没找到吗?”安成邺现在想到桃红,就恨得牙痒痒,看到福禄摇头,啪地摔了手里的碗,“没用的废物!老子养你们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福禄颤抖着回话,“主要是不知道谁替桃红赎身,老爷,小的们已经尽全力在查了,可桃红姑娘就像消失了一样,半点消息都没有。现在找不找得到桃红不是最重要的,是老爷您把病养好才最重要啊。”
“废话,这我还能不知道吗!”安成邺想到身上的红疹,就气到想骂人,在身上胡乱抓了一通后,他更难受了,“这几天上朝,我都要忍着不敢抓,但凡有人靠近,都能把我吓个半死。我的老天爷诶,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福禄也很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老爷不舒服,他这个当下人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另一边,安芷和朝露分开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冰露也很开心,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大逆不道,但像老爷这样的人,就该受到惩罚,“小姐,今儿太太让朝露姐姐送了莲子羹去,万一解了老爷身上的药性,那该怎么办?”
安芷笑着说没事,“一碗莲子羹只能缓解一下,还是得要靠药物治疗,我既然要让他难受一个月,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他这个月就得给我难受着。”
比起母亲的郁郁寡欢到离世,安芷觉得一个月的时间还太少了,但是时间太长,容易引起家里其他人的怀疑,所以她只能做到这么多。
“唉,只希望老爷经过这次之后,不再去外面找乱七八糟的女人了。”冰露叹气道。
安芷抬下眉毛,从长廊往园子里看,二月初的园子,已经是满园新绿,青翠得很。
她深呼吸一口气,“不敢保证父亲能老实太久,但这几年,他是不敢再去外头找女人的。现如今家里一派和谐,再来新人也不太好,所以父亲最好是老老实实地继续当他的缩头乌龟,不然我总能再把他伸出来的头给打回去。”
和冰露说着话,主仆两人就回到了院子。
等进屋后,安芷看到桌上有拜帖,打开看到是李家送来的,是李婉的春日贴。
“小姐,这李家小姐的帖子,咱们不去吧?”冰露不喜欢李婉,以前威远侯的爵位还在时,李婉的眼睛长在天上,对她家主子从没给过好脸色,这会送拜帖来了,摆明了就是李家落寞,想要巴结她主子。
安芷也不喜欢李婉,但李婉到底是名义上的亲戚,若是她不去参加李婉的春日宴,到时候肯定会被李婉母女说死。
不过被李婉母女说坏话,安芷倒是不介意。
但她想去给姑母撑撑场面,她父亲这个人,从来都只管自个儿逍遥,很少能想到还有个苦命的妹妹。
而安氏对安芷而言,算是真心待安芷,所以为了安氏母子三人能在李家过得好一点,她也应该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