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被裴阙突如其来的情话弄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撇开目光,“那……那你都说完了吗?”
裴阙看安芷耳垂鲜红,很想伸手捏一下,他也造做了,姑娘家的皮肤很不一样,宛若婴儿般细嫩。
安芷愣了下,很快退后一步,躲开了裴阙的手,小小声地嗔道,“裴四爷,你做什么呢?”
裴阙看安芷如此害羞,真是心猿意马,恨不得立马把人娶回家。舔了下嘴唇,浅笑道,“我就是看你耳垂红得好看,好奇捏一捏。没其他事了,既已见了你,今儿我满足了,你先出去吧。”
安芷哦了一声,往假山外走时,觉得就这么走了感觉少了点什么,又回头看去,发现裴阙正看着她,莞尔勾唇道,“裴阙,你要好好的呀。”
听到安芷喊名字,裴阙很明显额额愣了下,再扬唇笑得极乐,“嗯,我会的。”
安芷从假山出来后,心情大好。
冰露感受到主子的喜悦,好奇主子和裴四爷发生了什么,可她又不敢问,只好看着主子的笑容,跟着一起笑。
安芷记着裴阙的话,先去了正院一趟,说要查查家里的事,两人便联合演了一场首饰没了的戏码,把家里过于不安分的下人都撵了出去。
两人想着这么一来就能无忧些,结果初四这日晚上,安成邺醉酒带回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安芷次日早上刚醒来一会,就听到院子里太太的哭声。
她头发都还没挽好,便急着出门,看到太太红了眼眶,赶忙扶着太太进屋,“冰露,你再去打盆热水来,春兰你去拿点小食过来,其他人都先退下吧。”
两人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水和小食都送了进来,安芷只留下冰露一个人,她还不知道父亲带人回来的事,坐在太太的对面问,“怎么了?”
能让太太这么一大早过来哭的事,安芷不由担心起来。
孟洁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再抬头和安芷道,“昨儿你父亲醉酒回来,他……他带回来了个瘦马,呜呜。”
孟洁并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像她这种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对于男人纳妾看得很平常,可就算家里老爷要纳妾,也是不能随便纳的,得要良家子出身才行。
像瘦马这种不入流的货色,若安成邺真的纳了,就是在打孟洁的脸。
听到太太说瘦马,安芷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问,“父亲说要纳了她吗?”
孟洁摇头,“你父亲醉成烂泥,到这会都还没醒来,但福禄说他收下瘦马的时候,说肯定会纳的。”
“芷儿,瘦马是什么你也知道,可千万不能让这种人进咱们家啊!”
孟洁是安成邺的妻子,她要个贤名,也还要顾忌夫妻情分。所以这事得来求安芷。
安芷也不同意父亲纳瘦马为妾,这事若是传出来,别人都会说父亲风流,这点她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连带着就会有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留言传来。
“冰露。”安芷看向冰露,“你让福生跑着去把福禄叫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让他快点。”
没让冰露去,是因为安芷想着福禄记挂冰露,怕冰露尴尬。
等冰露出去后,安芷又问太太,“那人呢?”
孟洁已经不哭了,她会难过是因为她也还年轻貌美,结果相公就这么等不及纳新人,也不知道顾忌她,但她心里对安成邺并没有太多感情,只是在妻子的身份上才有的那么点情愫。方才哭了好一会儿,这会没了眼泪,“让我叫人关偏房了。”
“咱们去看看。”安芷让冰露简单挽了个发髻,顾不上吃东西,吩咐春兰待会带福禄去偏房找她,便和太太一起往偏房走。
一路上,安芷都在劝解孟洁,“太太是咱们府上的女主人,父亲要纳妾肯定要经过您的同意。若是普通良妾,您拦着有些影响名声,但对方是个瘦马,您大可直接说明不行。这事就算是开宗祠去说,家里的族老长辈们都会站在您这头。”
孟洁被安芷这么一劝,回过神了,“方才是我太心急,不过你父亲那人你也懂,那女子真真漂亮,他……恐怕不会不愿意。”
安芷听到太太说漂亮,心里好奇到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