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都想象到了。



早在民宿初见时，他就知道温绪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个小色鬼，但是色胆比色心小，永远都是口嗨厉害，实践起来就怂。



他唇角忍不住扬了扬，“温律干嘛不露脸了？害怕了？”



是激将法，偏偏温绪还就真吃这套。



很快，她又把镜头慢慢移回去，一开始是半边脸先试探进去，确定画面正常之后，整张脸又再次出现在镜头里。



她战术性地咽了咽唾沫，随后扯唇笑，“我怎么会害怕，又不是没见过，只是在办公室里头，我担心被别人看了去。”



周烈关了花洒，把镜头往上了些，两个人的视线重新对上，“哦？”



他扯过置物架上的毛巾，对着镜头里边擦拭边用调笑的口吻说，“原来温律有这种爱好，喜欢在办公室打视频看男人洗澡。”



温绪，“……”在放什么屁。



周烈见她不吭声，轻挑了下眉梢，“好看吗？是不是比付费的还值？”



都是什么发言，温绪知道他促狭心又起，索性也出言回击，“你谈到付费，我突然想到点什么，你说咱俩现在这样算不算——聊骚？”



周烈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



半刻后，他轻轻点了下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不过——”



他停了下，“咱俩是很正经的聊。”



正经的聊吗？



温绪没来由地笑起来，双眼弯得像月牙，她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喝了口，方说，“现在正经吗？”



周烈自诩不是视觉动物，却偏偏总能被温绪笑起来的样子所折服。真的，她那双眼睛，是他见过最会笑的眼睛。



他突出的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随即离开了镜头一下，又回来，这次把手机给拿起出了浴室，放到床上后才回话，“挺正经的。”



是很认真的语气。



没见他出现在镜头里，温绪也不问，放下咖啡杯后，便笑问，“那什么样的才能算不正经？”



周烈套上了四角裤，过来拿起手机，入镜头后，方回答，“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开视频你就知道了。”



温绪好像懂了这话的深层意思，脸上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笑了笑，她问，“我好像懂，又好像不太懂，今晚睡前找你了解一下，方便吗？”



周烈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方便，只要你找，一直都方便。”



……



这通视频通话从周烈出浴室后，就没聊多久。挂断后，温绪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受。



该怎么说呢？



今天这一通视频，是他们近段时间来尺度最大的一次。不同于先前的那些暧昧对话，今日这一出倒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感。



主要是因为他们俩现在的关系还很怪异，说恋爱关系吧，又不是，说网恋关系吧，又没完全到那程度，朋友关系呢，也和普通朋友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讲，她和周烈现在都是一种不明不白，且“不正当”的暧昧关系。



也可以说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是一种动了感情，却矛盾且极限拉扯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