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提供给温绪,再由温绪整理筛选并且提交这些不利于被告的资料,紧接着申请开庭时间。同时,作为代理人律师,还要和法官进行必要沟通。
要是证据不足,在法庭上口舌之辩会显得苍白无力,胜诉的可能性并不高。
挂完电话之后,温绪端起茶几旁的咖啡轻啜了口,眺望着海面上的帆船,神情若有所思。
几年前,她刚转正,就接了一起棘手的离婚纠纷案,那是大家都不愿意接的一起案件,她接了,还一战成名。而在律政圈,哪个有点名气的律师离职,或是在职出了点什么事,总会有人千里知八卦,传播得飞速。
这不,她离职在港岛旅居期间,北城几家有名气的事务所都多次向她抛橄榄枝,给出的薪酬待遇都很优厚,她都没答应,还在考虑中。
说实话,经过安子辰一事,她心理上真过不去,总觉得愧对于原告。辞职前那起职场性骚扰案是她负责的,胜诉的关键证据她也拿到整理出来。谁想安子辰和被告认识,便趁她外出,合伙他助理关晓偷了那份证据,连同备份毁掉。更可笑的是,被告有实力,能给律所业务板块带来项目,于是老板那狗东西为了律所发展,站了安子辰。
开庭那日,她败诉了。
第二天下午便向庭丰提出辞职。
那场官司,法院判证据不足以证明被告构成性骚扰罪。被毁掉的那份关键性证据,能直接证明被告违背了原告的主观意愿。
其实那个职场性骚扰案原本还有人证可以出庭作证,却碍于公司为了维护名声,拿职业生涯威胁,同为女性的她们并没有站出来,为原告作证。
温绪对于原告是同情的,同样也替她寒心,换个角度却又能理解她同事的难处,毕竟在北城能有份高薪工作,真的不容易。
人性利己,也不能说她们就是错的。
她律师执业证还在,可她目前还没想好去哪家律所。但她心里产生过一个想法,或许她找人合伙开家律师事务所,会不会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