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望着男人,目光中的诧异微微收拢。
原本平静的面庞,有了寸寸皲裂:“我从十岁开始,时常就能见到像你这种为了吸引我目光而不择手段,不惜伤害自己的男生。”
“混娱乐圈之后,那些痴情种在我住的酒店楼上扬言要跳楼,都不能影响我分毫。”
“陆敬安,你今天即便在我跟前为了自证清白脱裤子把自己阉了,我也不会有分毫的动容。”
华浓的腔调有多冷,陆敬安的心就有多沉,那种陈年累月压在心里的窒息感让人无法喘息。
良久,久到男人手背上的血迹干涸,伴随着一声无奈轻叹响起的还有男人娓娓道来的声响。
“12年春末,彼时我在洛杉矶,盛茂成立没多久,遇到人生滑铁卢,遭同行老总背叛,险些命丧黄泉,正当我觉得人生无望,要命丧于此时,被人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那人……便是司茵。”
“自那之后,司茵进了盛茂。”
“她是司家二房的女儿,早年间跟司吟一起在洛杉矶留学,司家当年将她们姐妹二人送出国,司茵原以为是为了培养他们,后来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司家为了架空司家二房的计谋而已,反应过来时,父母双亲因为各种原因都命丧首都,14年冬,她回了趟首都,返程回洛杉矶的时候刚出机场就出了车祸。”
“而为了让她免遭毒手,我将她秘密转移到洛杉矶的一家疗养院进行医治,目前还在昏迷之中,之所以不将这一切告诉你,是担心事情败露,司家人找上门,于她,会有生命危险,毕竟,我欠他一条命,至于司吟,无论是洛杉矶的别墅,还是她口中所说的我要护着她,不过都是为了稳住司家人的计谋。”
“华浓,我无心隐瞒,但事关旁人性命。”
“还有件事情你没说,司茵与我,有几分相像?到底是宛宛类卿还是卿类菀菀?”
华浓凝视着他,不放过他任何面部表情,目光像是射灯,恨不得直击他的灵魂。
男人微呃,垂在身旁的手松了又紧,他以为,这不是困住华浓的问题,毕竟相熟与十几岁的人怎么会比得过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出现在身边的女人?
前者是纯粹的感情,后者无论是以何种形式出现,都是带着利益和目的的。
白月光永远都是白月光啊!
可华浓竟然
这种问题,提问的人只需要一个答案,陆敬安清楚的知道,他的任何情绪在华浓这里都是做了亏心事之后的苦苦挣扎。
“论时间,你在前,她在后。”
“论感情,”华浓一字一句开口,简短的三个字杀伤力极强。
“只有你,也永远都是你,华浓,你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对你”
“你对司茵有非分之想吧?”华浓清楚冷静地打断陆敬安的情话。
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感情地分析道:“见到她,留下她,帮助她,包括现在瞒住司家人,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彰显了你的私心,你的阴暗面,论感情,你只爱我,只有我,永远也都是我,那就意味着,司茵从未入过你的眼,可你陆敬安这样的人,向来公私分明,欠人家一条命,将她带到盛茂的羽翼下来护着,证明你早就还清了,还清之后还有牵连,是不是可以证明,你一直以来在将她当成我的替身?”
“你卑微,怯懦,清苦少年跟京港长公主是不般配的,年少时被人说了闲言碎语,在我这里得不到半分成就感,所以功成名就之后留下了一个跟我长得极为相像的司茵,充当着她的白马王子,麻痹自己,以为拯救她就是拯救我,但其实,恰好是因为我不需要你的拯救,让你那颗自卑的心无处安放,才会有了这些事情的存在。”
“让你获得精神上的成就。”
“华浓”陆敬安冷呵着打断华浓的话,怒目圆睁的眸子像是一只在极力忍着怒火的野狮子:“我没你说得那么不堪。”
“没有那么不堪,你隐瞒什么?”华浓疾言厉色反问,争吵声在偌大的套间里响起。
急剧起伏的胸膛彰显着华浓的怒火:“我就是瞎了眼了,被你这副人模狗样的皮囊迷惑住了,脱了这层虚伪的外衣,你跟华安,和我爸,都是同一种人,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