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勾勾地看着姜知意。



只看她红唇一张一合，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根据口型能看出，她说的是——



“你输了。”



大姑愣了一下，有些惨然地笑了一声：“我输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咒语，让她力量尽失，双腿更是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大姑闭着眼睛，耳边是刀剑相接的声音，她想要站起身，但是太过疲惫，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的时候，大姑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床上，伤口已经全被包扎了，她刚想坐起来，身体便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别动。”耳边传来姜知意冷清的声音，犹如流水，悦耳又带着一丝疏远。



下一秒，大姑的身子被微微抬了起来，温热的水被轻柔地递到嘴边。



大姑看了姜知意一眼，有些诧异，对方动作虽然有些生涩，但是却出乎意料的贴心。



和她外表的冰冷完全不同。



“喝不喝？”姜知意依旧冷着一张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大姑却瞧出一抹羞恼来。



她收回了目光，将杯子中的水喝了个干净，嗓子中的干涩顿时舒缓了不少。



姜知意坐在了大姑对面，缓缓道：“医生说你受伤严重，失血过多，要不是身体素质过硬，加上抢救及时，恐怕你已经死了。”



大姑咬了咬嘴唇，炯炯地看着姜知意：“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回来？甚至在半路上等我？”



姜知意那张一向冷冰冰的面容上，此时多了一抹笑容：“我不确定。”



“但我敢赌。”姜知意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与其让你当一颗废棋子，不如赌一把，说不定反而会改变这样的局势。”



“但是，我敢跟你赌，不仅是我的筹码少，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姜知意看着大姑，一字一句地道：“我不盲目。”



“我清楚我的局势，即使输，我也知道我输在哪里。”



“可是你呢？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大姑心里一颤，心脏急速地跳动着。



姜知意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吧？”



“输家要接受赢家的一个要求，且不能拒绝。”



大姑声音发涩，嗓子莫名干哑起来：“我记得，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姜知意正要开口，这时，窗外突然飘来一股浓烟。



紧接着，是一阵庄重肃穆的吟唱。



大姑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不少，她下意识探头看去。



只见！



此时的楼下，伏渊正带着一众人等站在空地上，他们面前是一个大火圈，里面不知道燃烧着什么，黑烟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众人都维持着一个姿势——



右手握拳，拳头放在心口的位置上，齐声唱着外人听不懂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