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徐疏与方渐仁不算熟悉,还是后来方知府出事,方渐仁这个纨绔二少表现出了不俗的觉悟和担当,他才注意到自己这位同学的。
“我知道这件事,你没有参与。”
姜瑛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假公济私,查出来事实是如何,便是如何,我不会挟私报复。”
方渐仁原本想要开口求情的话,此刻已经说不出来,只能深深一拜。
姜瑛侧开身没有受他这礼。
徐疏牵住她的手,轻轻摩挲了下,“阿瑛,回去吧,我替你上药。”
姜瑛脸颊微热,忍不住嗔怪的瞪他,大庭广众的说什么呢。
徐疏仍旧是翩翩君子的书卷气模样,丝毫不为所动。
姜瑛与他携手离去。
罗霜想冲出来,被方渐仁提前安排的人手按住了。
一夜,在汉南县只手遮天的方知府被下了大牢,而罗宁也因刺杀未遂同样下了大牢。
夜色掩映中,姜卿意饶有兴致的瞧着这些已经成长了的少男少女们,不由跟越修离说起当初来汉南县上族学时八卦,说起当初意气风发的一群人,不由心生展望。
“这天下尽是这样志存高远的读书人,我们还要办更多的学院,培养更多这样的年轻人,那我大晋,何愁不能千秋万代,代代清明盛世?”
“我会写信给新帝,让他努力的。”
姜卿意想到新帝为此抓破脑袋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对了,那王知州怎么办?”
姜卿意刚说完,西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嘻嘻道,“王知州连夜要逃,被主子提前安排的人拦下了,此刻就在家里彻夜难眠呢。”
新帝的意思都表明了,那越修离当然也不会留情。
“这些自有徐疏处理,我们该回了。”
“嗯。”
姜卿意打了个哈欠,夜色深了,一切,等明儿再说吧。
姜瑛和姜家被带走的几个族兄弟都被放了回去,姜家人今晚是没瞌睡了。
姜隽更是围着姜瑛转,对徐疏一口一个‘姐夫’,喊得半点没有磕绊。
“对了姐夫,这次你都来了,是个什么打算?”
他们说的,当然是徐疏与姜瑛的婚事。
徐疏轻笑,“我家中只有老母亲一人,且我老家也在汉南县,我已与母亲说好,就在汉南县举办婚礼。我母亲也已经在来的路上,只是她年纪大了,走得慢些,过几日才到。”
“那可好!”
十四叔十四婶高兴的不行,恨不得立马就去操持婚礼。
还是姜瑛冷静些,打发她们先去睡了。
等房间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徐疏才问她,“阿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嗯,你过来。”
徐疏半蹲在他身前,仰头看着已经洗漱收拾得干净,却难掩苍白的姑娘,“你说。”
刚说完,姜瑛便捧着他的脸吻了下来,认真的告诉他,“我承认,我喜欢过方渐仁,但那已经是过去了,我现在喜欢的,只有我的未婚夫,你明白了吗?”
徐疏是个传统的人,做官后也是个勤勤恳恳一心为民的好官,何曾、何曾被这般轻薄过?
可心底却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越烧越旺,让他几乎情难自抑!
他深深握了握手心,“阿瑛,我希望婚礼能快一些。”
姜瑛看他这般,抱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本就是个爽利的姑娘,笑完了,还没忘记再亲他一口,看他眸色越来越暗,才赶紧把人赶出了房间。
“大人,可要休息一下再去处理王知府的事?”
“本官没有睡意,即刻去处置。”
徐疏道,“我家中那边,也即刻安排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