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上前将人扶起,在他后背垫上几个软垫,才退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
姜卿意也顺从的坐下。
“你最近风头很盛。”
“一些虚名罢了。”
“呵。”
皇帝笑了笑,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享受到权力的滋味了吗?”
姜卿意看到他的欣赏,也听出他的讽刺。
“权力是个好东西,人人触碰到了都会食髓知味,可大多数人忘了,权力的背面,还有责任。”
姜卿意回答,“儿臣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才深感责任之重大,我大晋疆域万万里,还有无数的百姓在忍饥挨饿,在饱受贫寒,儿臣既为太子妃,更当辅佐太子殿下治理好这天下。”
这番话说得漂亮!
但压根没有回应真正想问的东西,甚至还讽刺了回去。
皇帝瞧着她,哼笑了声,“姜淮当初就该直接将你溺死在外,也省得放虎归山
,反噬其身。”
“儿臣多谢父皇夸赞。”
姜卿意仍旧不为所动。
“罢,你既油盐不进,朕也没什么与你好说的了。不过姜卿意,你们这些后辈还是站得太低,目光太浅,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多谢父皇教诲。”
皇帝气得简直想发脾气,但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一旦动怒就会彻底暴露出自己时日无多的病体,所以只是好脾气的摆摆手,放她出去了。
越修离就等在外面。
姜卿意迈出养心殿,带着些雀跃的小跑到他身边,“殿下担心我?”
“嗯。”
越修离大方承认。
姜卿意笑着挽住他的胳膊,“皇上似乎想跟我说什么,但我不想听,给他噎回去了。”
越修离猜得到,父皇大约还想着挑拨,但他没说。
“他身体快不行了。”
“殿下如何知道?”
“如若还好着,不会好好放你出来。”
姜卿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机会我找郎院正问问。”
郎院正虽说不会做什么以下犯上的事,但透露几句应该是可以的。
只是皇帝如若真的是不行了,皇帝又这样的不甘心,那这京城,恐怕真要卷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越修离握握她的手,“放心,孤不会让此事发生的。”
回到东宫的第一件事,越修离便是让人通知一直没有回京的北风秘密南下,直奔齐王治疫之处,不论如何,皇帝驾崩前,决不许他回京。
“关键时候,可以见血。”
“是!”
“
五皇子那边做同样的安排,但有异动……”
越修离指尖轻捻着一枚玉珠,顷刻间化作齑粉,“杀无赦。”
“五皇子是被驱逐离京,张氏一族也彻底被击溃,他若是敢有异动便是意图谋逆,殿下不必担心。”
司徒东道,“现在只担心宁王和康嫔。”
康嫔出宫后十分积极的在笼络朝臣,虽然收效甚微,但总归是个不安分的后妃。
而宁王也蠢蠢欲动,不知道想做什么。
说到这里,越修离望着庭院里盛放的一株山茶,泛起笑意,“此事太子妃会解决。”
司徒东,“殿下您这是要吃软饭?”
“孤一向胃口不好,只爱软的。”
越修离不以为耻的淡定说完,瞥了他一眼,“哦,忘了,司徒先生无软饭可吃,抱歉。”
司徒东和西舟齐齐觉得心窝被人扎了一刀,为何殿下成了亲就爱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