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蹭在了他怀中,“爹爹,国公府名下还有几处别院是不是?”
“不行,那是……”
“爹爹是真的想逼疯玉惜,将玉惜赶出家门,让你这十几年的努力都白费吗!”
姜玉惜近乎崩溃的威胁,“可爹爹忘了,姜卿意早被你伤透了,她不可能回头了,只有我,我还当你是我的爹爹,我想要倚靠你,爹爹,你看清楚了吗!”
姜淮望着对自己充满怨恨的人,惊骇万分,他一直恐惧成为下一个‘武安侯’,没想到竟还是成真了!
他看着歇斯底里的姜玉惜,连日的辛苦与担惊受怕让他万分的疲惫,而此刻席卷而来的巨大悔意更让他身心俱疲!
他痛苦的合上眼,半晌,“好,我给你。”
此时远在狩猎林中的姜卿意还不知道这二人做了什么,只看着谢景抓来的活蹦乱跳的小兔子,高兴的叫人去拿笼子来。
“野兔生于天地间自由自在,养在笼子里也太可怜了,何不放了她们?”
谢茵不忍道。
姜卿意还没开口,高奎先道,“照谢小姐的意思,我们今儿就该收了弓箭回去,用箭射杀它
们,她们岂不是更可怜?”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茵低下头。
大家都知道她是丢了十几年才被找回来的,曾经吃了不少苦,都有些不忍,偏高奎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可你这话说出来,我们听着就是这个意思。谢小姐要大慈大悲,不如请人来烧几炷香,叫它们超生转世。”
“行了。”
徐疏拉了一把高奎。
姜卿意见谢景不悦皱着眉,道,“北风,等狩猎完了再将这几只小兔子放了吧。”
她也犯不着和个小姑娘置气,见谢景欲言又止,道,“中午我们吃炙烤鹿肉吧。”
“哪来的鹿?”
“是没有,就劳烦谢大人与锦衣卫的诸位猎一头来,我让人再去山脚下买些好酒来。”
锦衣卫的人想到上山时闻到的农户家自酿的酒香气,热闹起来,“县主破费,我们这就去了!”
一群人高高兴兴的去了,高奎和徐疏也跟上去凑热闹。
姜卿意叫北风桑榆帮忙在附近的凉亭布置了起来,再打发了人去买酒。
谢茵仍旧低着头跟在后面,许久,才小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姜卿意看她局促不安的强忍着眼泪,“谢小姐放心,我没那么小气,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生气。”
“真的吗?”
“真的。”
“那就好。”
谢茵喜极而泣,这才说起自己以前的情况,她说她丢失的那一年,就拐子卖给了一户人家做童养媳,那户人家见她穿戴得好,怕她跑
了或者被家人找到,就成日把她关在又小又黑的屋子里。
一天才给吃一顿剩饭,时不时还要挨打挨骂。
关了四五年,确定家人不会找来了以后,才放她出来,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干活做工,被户主的儿子欺辱,要不是谢家找到她,她或许已经嫁人了。
听到这儿,张婉如是心软得直掉泪。
桑榆也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对谢茵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话都轻声细气起来。
唯独姜卿意觉得谢茵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劲?
“谢小姐方才说,那户人家是因为你穿戴得好,才将你关进小黑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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