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害我在边塞时,差点被李寿母子打得浑身是伤还差点被他们强行……”
“别说了。”
姜淮声音嘶哑。
可姜卿意却没有哪怕一丝的动容,继续道,“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只是后来我屋里的丫环杜鹃与玉惜妹妹闹翻后,告诉我,玉惜妹妹想与晋王联手,骗我出城,让一伙儿流氓地痞糟蹋我,然后再由晋王殿下出现救下我,好以此叫我对晋王死心塌地,我才猜到的。”
“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姜卿意看向追来的姜玉惜,“现在我已经搬出来了,爹爹只管心疼姜玉惜母女三人便好,不论是我还是安安她们兄妹,都无所谓的。”
姜淮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双儿女。
可他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安安从以前的活泼开朗,到现在的沉默寡言。
而承泽几乎瘫痪在床。
他仅有的几个儿女,竟伤的伤,散的散,这全都是因为姜玉惜……
“爹爹!”
姜玉惜跑来,“爹爹怎么就走了,方才皇上还未赐婚……”
“婚期就定在年前吧。”
姜淮打断她的话。
姜玉惜停顿了下,现在离过年已经没几天了,根本来不及布置,难道她要随随便便一顶轿子抬走吗?
可爹爹最近麻烦缠身……
姜玉惜想到方才姜卿意跟姜淮说了什么
,眉心一拧,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爹爹是不是嫌弃玉惜了,是玉惜哪里做得不对惹爹爹生气了对吗?”
“玉惜自小就笨,多亏爹爹教导才有今日,爹爹若是嫌弃玉惜了,玉惜以后一定不来烦爹爹,反正玉惜也是个残废……”
“你没意见,那就定在腊月二十八吧。”
姜淮说完便要去找赵嘉禧,走时,回头看向姜卿意欲言又止。
姜卿意再不复曾经的善解人意,默不作声。
姜淮到底还是没能拉下脸让她现在搬回国公府,只说了句,“还缺什么,就让人回国公府取。”
而后便走了。
姜玉惜恨得目眦欲裂,爹爹这是真的厌弃她了么,以前只要她说再不见爹爹了,不论什么事爹爹都会妥协,如今她只是想求他几句安慰,他居然假装没听懂!
可恨!
可恨!!
寒风刮过,掀起她帷纱帽的一角,赵嘉禧朝这儿看来时,正好看到她因为暴怒而暴起的青筋,青筋带动额上狰狞的疤痕,和她那只独眼一起,犹如地狱狰狞恶鬼,十分恶心!
姜玉惜也清晰看到了晋王眼里的情绪,那一刻,她真的有一种被亲近的背后捅了一刀的痛感。
“现在便这样了,也不知你嫁进去后会怎么样呢?”
姜卿意问。
姜玉惜死死攥着衣袖,回头道,“王爷爱我并非爱我的脸,而是我的学识,我的礼仪,我的温柔,和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殿下只是一时小人挑拨才会
与我生了嫌隙,但我相信他很快就能清醒过来。”
“是么?”
“当然。”姜玉惜骄傲道,“不过你肯定不会懂,毕竟你既没有青梅竹马的恋人,太子殿下对你也不过是一时新鲜,你与其操心我,不如操心你自己。”
姜卿意要不是太了解赵嘉禧是个什么负心薄幸的人,真就信了姜玉惜了。
她真诚祝福,“那就祝二位百年好合了。”
姜玉惜嚼着嘴里的血腥味,强忍着屈辱难堪,和心头那不敢细想的恐慌和后悔,朝赵嘉禧走去。
她相信,等嫁给了王爷,一切就会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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