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脚步微微停住,欢喜的心脏好像被人瞬间一剑刺穿!
“苏将军入大晋多年,不知道见到孤与县主,要行礼么?”
越修离牵起她的手,迈步进了花厅,“还是说,要孤砍断你这双腿,你才知道下跪行礼?”
油灯的烛芯闪了下,满室的暖意也被一通卷进来的寒风吹散,只余满室不可直视的威压与冷寒!
苏毅眯眼打量了下越修离,姜淮已经起身。
“太子殿下怎么得空过来。”
“听闻国公府中热闹,怕阿意被人欺负了,特地过来看看。”
屋子里的人脸色都微微变了变。
苏毅冷哼,“到底是谁欺负了谁,相信太子殿下但凡公正些,也该分辨得出来。”
姜卿意站在越修离身后,瞧着跟娘亲有五分相似但对自己满是敌意的舅舅,鼻尖涌上酸涩。
“舅……苏将军觉得我欺负了谁?”
“你何必明知故问!”
苏毅冷哼。
姜卿意,“苏将军又是如何觉得,姜玉惜才是你的外甥女,而不是我?”
就因为姜淮那可笑的谎言吗?
可明明勋王妃、姜毓等人,都公开说过,姜玉惜并非娘亲所生,舅舅为何不信?
“县主身份尊贵,何须连这点身份也抢玉惜的,平白的惹人笑话。”
苏毅脸上的伤疤因为他的冷笑而愈发狰狞,但他护崽一般护着姜玉惜的心却是真的,“我的外甥女有那样温柔善良的娘亲,绝不会成为一个只会算计害人的蛇蝎,外人怎么说
我不管,我只信我亲眼所见的!”
蛇蝎?
她期盼许久的舅舅第一次见面,竟骂她蛇蝎!
姜卿意眼眶一涩,越修离抬手已经将苏毅一掌扇了出去,当场砸碎几张桌椅,苏毅也内力紊乱连吐好几口血才停住。
“太子!”
“孤就站在这里,你们当孤是死的吗?”
越修离冷漠睨着在场的人,“姜淮,孤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让你抱回来的那宋氏与马夫的私生女欺负阿意!”
这样的警告叫姜淮心中警铃大作,正欲起身辩解,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姜玉惜已经扑到了苏毅身边。
“舅舅,你快认错吧,玉惜已经这样了,玉惜不在乎什么名分不名分的,你别再为了玉惜跟卿意姐姐作对了。”
“玉惜!”
姜淮哪里不懂姜玉惜这是要牢牢拿捏住苏毅的意思,但却将国公府置于危险之中了啊!
姜玉惜现在只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颤颤哭得可怜。
苏毅心疼不已,更坚信姜玉惜才是他那可怜的外甥女!
“太子殿下今日是要杀人吗?”苏毅问。
姜卿意想说什么,便被越修离牵住了手。
他冷漠睨着地上的人,“杀了你又何妨?”
“你——!”
“太子殿下!”
姜淮连忙下来,“今日之事确有误会,是玉惜先被人钉在了真真的棺材里差点活埋,若不是苏将军及时发现,恐怕人已经活活闷死在里头了。”
“是阿意钉的?”
姜淮欲言又止,一
侧姜毓更眼神乱飘,一副就是姜卿意所为的样子。
苏毅黑了脸要起身,就听姜卿意道,“爹爹可审问过姜玉惜和姑姑以外的人?”
“什么意思?”
“回禀国公爷,我家小姐自宋真小姐入棺开始,便不曾踏足过她们的院子半步,更遑论将玉惜小姐放进她的棺材?”
“卿意或许不曾踏足,但她身边不是还有两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