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起来。
姜玉惜好不甘心!
她望着混乱中,依旧衣冠华丽整齐从容不乱的姜卿意,嫉妒的火焰快要将她吞噬。
直到下人来传,说姜淮回来了。
没人怀疑姜淮还在当值怎么会中途回来,只以为他是为宋真而来,姜玉惜也是如此。
在看到姜淮出现时,便哭着跑了过去,“爹爹,玉惜当真没有……”
“爹爹相信你。”
姜淮打断她的话。
姜玉惜觉得哪里不对,还想说话,姜淮已经撇开她走进了花厅。
仵作正好也验完了尸体,“回禀王御史,宋郡主并非被人勒杀。”
“自然,因为真真是被卿意姐姐逼得……”
“宋郡主只有少许的挣扎痕迹,府衙的案卷上曾记录过几起相似的案子,均是被害者被迷晕后,挂上了早已悬挂的白绫,且在将死之时恢复了些许神志本能的挣扎,只可惜挣扎不了多久便断气了。”
“姜玉惜,是你……”
“不。”
姜玉
惜从未见过这样的抚南王妃,红着眼睛像是只发了狂的豹子,她心惊肉跳的躲在姜淮身后,“我没有理由要害真正,况且我也不擅长做药,身边更没有武功高强的护卫……”
“所以玉惜妹妹还是想指认,是我害死了真真,是么?”
姜卿意问。
姜玉惜当然是这个想法,只是不能明说,只柔柔弱弱的规劝道,“姐姐见姑姑这般伤心,若是还有点良心,也该早早认错,安抚姑姑,让真真妹妹能瞑目才是。”
“爹爹,你说是吧?”
姜卿意没急着反驳,而是同样看向姜淮,等他的回答。
姜淮神色很疲惫,或许他自己都未察觉他两鬓生出了好些白发,神态也再不如一年前那样怀着雄心壮志,握着权柄,藏着大计。
“卿意,到底是不是你?”
他问。
姜卿意讥嘲勾了勾唇,“本来我还想着维护姜氏的尊严,不想让太子殿下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去查,现在看来,还是交由大理寺妥当。”
“王大人,就劳烦你去大理寺走一趟了。”
“本官既接了这事,势必会管到底。”
王敏是谁,虽圆滑,却秉性刚直,他查出的结果,就算想栽赃是太子以权压人逼迫大理寺偏帮姜卿意,也没人会信。
姜玉惜紧张的抓住姜淮的衣袖,“爹爹……”
外面也有下人过来,“国公爷,雪夫人想见您。”
姜玉惜暗松口气,只要娘亲还在,爹爹就永远不会不管她!
“来人。
”
姜淮不去看姜卿意,只难掩疲倦的捏捏眉心,“送王大人出府。”
“镇国公此话何意?”
“这是我姜家的家事,不需要王御史来操心。”
“但宋郡主是死在皇家别院,太子命下官负责此事,下官便……”
“宋真是自尽,与任何人无关!”
姜淮一锤定音,直接让人赶走了仵作,强行送走了王御史,并警告的看了眼姜卿意。
抚南王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淮,“大哥,真真也是你的亲侄女儿啊!她姜玉惜……不,她甚至不姓姜,她只是个与马夫私通生下的贱婢……”
“姑姑,话不可乱说,卿意姐姐才是……”
“你真当我不清楚吗,姜玉惜,你能有今日全亏了我,你却恩将仇报,我杀了你!”
抚南王妃冲上来便要厮打。
姜玉惜躲闪不急,被她抓住发髻重重挨了几个巴掌,甚至连哭都来不及哭,头发连着头皮又被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