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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全上了二楼,张婉如才捂着心口脱力的跌在座位上,铛铛连忙上前帮她顺气。
饶是谢景,也狠狠拧起了眉头,悄声道,“方才圣上是不是要给我设什么陷阱啊?”
“如果今日你父亲要搞事的话,那多半是。”
姜卿意道,“而且这处暖阁分明不在主路上,圣上的御驾却这么巧合的驾临了这里,连谢贵妃都没带来。”
他就是冲着谢景这纨绔子来的。
谢景终于没有了吊儿郎当的样,“我去找我爹……”
“别去了,太子殿下只怕早将消息送去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吃番薯。”姜卿意将番薯拨出来,分给二人,“看戏。”
几人分吃完番薯,洗洗手漱漱口,才慢吞吞的上了楼。
只有关明月,恍惚的回想着殿下方才的昙花一现的笑容。
若云销雨霁,如沐春风。
原来这轮清寒的月不是高不可攀,而是不肯落到她怀里。
楼上已经有不少朝廷官员过来,姜卿意几人便打算找个小角落坐着,还没坐下,就听宋真故意大声嚷着,“
卿意姐姐可是大功臣,怎么坐在后头呀。”
目光霎时集中到姜卿意身上来。
“姐姐这次劳苦功高,既能号召族人群策群力,帮扶太子殿下救灾,又能不顾生死去寻太子下落,就是中途故意炸伤关将军的人,跟晋王殿下动手,有点儿不把皇命放在眼里。”
“不过姐姐也是一时情急,想必皇上也能理解的。”
违抗皇命可不是小事。
尤其还敢伤了超一品的将军和亲王。
先前还对姜卿意十分热情的那些人,霎时小心翼翼的从她身边挪远了些。
谢景黑着脸就要起身,便听姜卿意道,“臣女只是替父亲做了一些为人臣子的本分,都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女父亲既受着朝廷的俸禄,臣女当然应该竭尽全力为朝廷安定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谦虚、恭谨,但半句不提她违抗皇命的事。
她主动认错,在她这么大的功劳面前,谁敢腆着脸来指责一句?
宋真暗恨咬牙,“姐姐大义,不过听闻关将军麾下炸伤了不少人,姐姐违抗皇命也罢,怎么也该跟关将军和晋王殿下道个歉吧。”
“那是应当的。”
姜卿意从善如流的道歉。
宋真见她无力反击,有几分得意和示好的朝关定海看去,却只得了一个嫌恶的冷眼。
宋真有些不明白,这关定海难道是个傻子,看不出来自己在帮他么?
“关将军,你愿意原谅……”
“今日不是太子殿下的庆功宴么,到
底是哪里来的跳梁小丑,也敢舞到圣上和太子殿下跟前,还不将人拉出去!”
她真以为只揭了姜卿意的短吗?
姜卿意那时是为了救太子才违抗的皇命,太子死了也罢,他还能扣个违抗皇命耽误太子入殓的罪名!
可现在呢?
太子好生生的坐这儿看戏,姜卿意违抗皇命是救了太子一命,那是大功,相反,当时阻拦的他才是差点误了太子性命,追究起来扣上个谋害东宫的罪名都可以!
这蠢货,一会儿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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