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摇晃树枝,将姜卿意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晃到姜玉惜的耳朵里,犹如一个个淬了毒的尖刺,刺得她浑身发冷!
姜卿意见她如此,笑容愈发深了。
正好,范则述追了出来,要来扶姜玉惜。
“范公子,我没记错,你是我真真妹妹的未婚夫吧,但你上次在玉惜妹妹中毒时,就越过晋王非要守在玉惜妹妹床边,如今我真真妹妹落水刚醒,你却还在这儿守着玉惜妹妹。”
姜卿意疑惑的问,“所以,你到底是要娶宋真,还是姜玉惜?”
“不可胡言!”
范则述脱口而出。
姜卿意眨巴了下眼,“哦,我只是把范公子的所作所为复述了一遍,哪里胡说了?”
范则述俊脸微青,却也清楚,论嘴皮子,他压根不是眼前这位清灵少女的对手。
“我与玉惜小姐并非你所想的关系。”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池则述不语。
抚南王妃却已经是怒火中烧,“范家乃是江南有名的清流,难不成连个孙子也教不好,令他如此无礼么!”
范则述护在姜玉惜身前,朝抚南王妃拱手,“王妃若是不满,可以主动退了我的婚事,若王妃担心影响宋郡主的名声,我可以认其为义妹,王妃也可将退婚的过错尽数推到我的身上。”
“你要为了姜玉惜,与真真退婚?”
抚南王妃寒声,“她姜玉惜不过是个包藏祸心差点亲手逼死亲妹妹的毒妇,更是个刚被休弃,就给晋王下药
的的下流货色,你要为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退了我真真的婚事?”
抚南王妃觉得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姜玉惜也整个傻在原地!
周围的人更是吃了一个惊天巨瓜!
“我们知道姜玉惜想害安安妹妹,没想到她居然是被勋王府休弃的啊……”
“休弃就算了,刚被休就给晋王下药,这是大家闺秀能做得出来的事?”
“难怪晋王至今也没登门提亲!”
曾经还想拉拢姜玉惜的四房七房叔母们都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她们虽然跟西院不和,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但她们是有傲气的姜家人,绝容不下这样歹毒无耻之人!
而就连池则述,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在抚南王妃越来越激动时,姜卿意轻飘飘道,“既然争执不清,不如交由官府处置吧,高县令为人清廉公正,相信他会秉公办事的,姑姑以为如何?”
“不……”
“倒是可行!”
事到如今,抚南王妃也清楚,不彻底清理干净姜玉惜,那宋真就是嫁入池家,也会因为姜玉惜而吃苦头,既然姜玉惜不仁,也休怪她不义了!
“来人,将她送去府衙,也省得说我这个做姑姑的不公正,袒护自己的儿女,污蔑她想杀我的真真!”
“不能去。”
姜玉惜怨毒的盯着抚南王妃,恨不得将她吃进去,手却死死抓住池则述的衣袖,“我不能去官府!”
“玉惜妹妹不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觉
得,是我害了你么?族长与族老们与我亲厚,他们的判决要是被认作偏袒我,岂不白费功夫?”
“不,我不去!”
“玉惜。”就连池则述也觉得去官府更好。
姜玉惜看着一双双厌恶的巴不得她立马去死的眼睛,看着姜卿意掌控着一切,自己在她跟前就如撼大树的蜉蝣,心里升起一丝荒诞的想法,不,不该是这样的,姜卿意才是那个蝼蚁才是!
她只要去了官府,不说抚南王妃,姜卿意就再不会让她出来了,她决不能去!
砰——!
姜玉惜一头撞上了身边的石柱子,鲜血从她额头顺着仅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