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煎熬的早膳时间很快过去,越修离昨夜处置完了方家的事,要先回一趟山羊县接见朝廷派来的工部官员。
“殿下何时返京?”
“待这边事情处理完,大约是半月后。”
姜卿意正盘算着怎么把方禀秀背后说的‘身败名裂’的手段扒出来,就听越修离道,“酥饼是西舟在城西一家早点铺子买的,你既喜欢,叫你的侍女每日去给你买来便是。”
姜卿意脸颊一热,抬头,便见太子殿下满眼戏谑的笑,脸唰的涨红!
“殿下!”
“孤听到了。”
越修离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果然吃饱了,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不过,你还会长高吗?”
相较于他来说,姜卿意才到他肩膀的高度,委实娇小了些。
姜卿意的脸真的黑了,她真的要生气了!
而越修离看她变得生龙活虎,薄唇浅浅一勾,“乖一点,孤走了。”
冷香随着秋季逐渐干燥的空气一起散去,晨曦的阳光和着打着旋儿飘落的金黄树叶,勾勒出离去之人俊逸修长的身影,直到他翻身上马离去,姜卿意才忍不住往桑榆身边站了站。
嗯,差不多,她就说她在女子里还算高挑。
“可是小姐。”
桑榆咔嚓咔嚓咬着饼,“奴婢还小,还有得长呢。”
“罚你三天不许吃油酥饼!”
“呜呜!”
方禀秀也算说话算话,下午,就有一个自称是受方禀秀所托之人登门,给了姜卿意两份口供。
一份是那
强买少女的青楼老鸨的。
一份,则是当地府衙一个见证了全程的衙役的。
姜卿意当即带着姜安安和口供去找族长,族长什么也没说,立即让姜三伯带着口供和姜安安一起去了那边县衙重新伸查此案,但结果大家都能预料了。
“没想到真是冤枉了安安妹妹。”
“可那时谁想得到呀,玉惜妹妹……姜玉惜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还要大义灭亲把安安送去官府受刑,谁知竟是个眼盲心瞎的,差点害了自己的亲妹妹。”
“你们还别说,听闻她在京城犯了事儿,是一路被追杀来的,要不是安安半路救了她,她只怕早死在了半路。”
“竟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啊,真可怕!”
房中,听着廊下姐妹们议论的姜玉惜目眦欲裂的抓住锦被,可她能怎么办,没有爹爹撑腰,送出去的信也迟迟没有回应,元腾更是没了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了外面,她脸这房门都出不去……
“哎呀,让我瞧瞧,我的玉惜姐姐怎么样了?”
宋真衣着华丽的走进来。
姜玉惜看着宋真那愚蠢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掌心一松,她有办法了。
这厢。
处着完姜安安的事,姜卿意便也安排人开始收拾行李了。
姜氏族中虽好,但到底她要做的事,要报的仇,和在乎的人,都在京城!
“什么时候走?”
来问的,居然不是十六婶,而是姜乘风。
他左眼戴了一只黑色的眼罩,一身银
灰色长衫,衬得整个人十分清隽,但到底内力被全废过,身子不大好,天还不算太冷,他已经披上了斗篷。
“不会太久了。”
“也好。”
“十九叔接下来什么打算?”
姜卿意动起心思,想把人忽悠去京城,但姜乘风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我要去一趟大梁。”
姜卿意讶异,“大梁?”
“仇人在那儿。”
姜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