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婶一口点心呛在喉咙里,差点没背过气去。
姜卿意拿了茶给她,贴心的为她拍着后背,“婶婶既喜欢这儿的点心,我们走时再请方老大人再为我们带上一些就是,怎么吃这样急?”
十六婶艰难的喝茶,她这是急吗,她这是吓得啊!
方禀秀眼色也冷下来,瞧着这乳臭未干就敢狮子大张口的黄毛丫头,正想敲打几句让她知道,就算太子殿下登门也没这么好从他身上咬下这么大一块肉,便听下人匆匆赶来。
“大人,您快去看看老夫人,她急着要上吊啊!”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伺候的!”
“不、不关奴才们的事儿,是小公子他着了魔似的,明明昨儿都落水差点淹死,今儿又要出去,说他领了差事,不能做言而无信的小人,堕了咱们方家的威名,不管老夫人怎么哭求,他还是跑了呀!”
姜卿意浅笑,“方公子倒是颇有君子之风,方老大人,您教孙有方啊。”
方禀秀额角一突突,回头看向这黄毛丫头,这事儿就是她干的,撺掇他们这群人的孙儿孙女不好好念书准备来年秋考,而是跑去干那些下作的事儿!
“小孩子不懂事,给县主添麻烦了。”
方禀秀冷哼,“我这就将他抓回来好好教训,相信他不会再犯糊涂。”
姜卿意并不生气,只笑着告辞,并拎走了他家两盒子点心,然后如法炮制的,去拜访每一位学生
的家长。
名声不错的,那就纯粹喝个茶,夸赞夸赞孩子,顺带分享方大人‘送的’的点心。
背地里有猫腻的,那就再来一次‘挟天子以令诸侯’。
几日过去,十六婶从一开始惊惧,已经变成了心如止水,甚至觉得卿意这孩子怪聪明的。
而期间,这些家长们不是没想过把自家熊孩子抓回去。
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一个个叫嚷着‘他日如鹏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就跑出去继续干那些脏活累活了。
不过最让姜卿意意外的,还是方渐仁。
原以为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没想到他交上来的文章一次比一次有看点。
“小姐,方禀秀笃定了咱们不敢真伤了动方渐仁,我看那十吨药材他们是不会送的。”
“那就安排方渐仁去一趟山羊县。”
“小姐真要弄死他?”
姜卿意看桑榆,“在你心里你家小姐我是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倒也不是……吧。”
姜卿意明白了,“还有徐疏、姜瑛、高奎以及这个两个学生,你明日亲自送过去,带上他们这段时间写的文章一起,以我的名义求见太子殿下或是范首辅,让他们安排他们几人接下来的活儿。”
桑榆恍然大悟,原来小姐不是要弄死方渐仁是要提拔他呀!
“小姐,奴婢误会你了……”
“不过这事儿你的确要办得像是我要弄死方渐仁一样。”
姜安安身上的冤屈、这十吨药材,就全
看方家还要不要方渐仁这个宝贝疙瘩了!
“奴婢这就去安排船只,您放心,奴婢肯定办妥!”
桑榆胸膛拍的哐哐响,听得刚进门的落葵一阵害怕,甚至怀疑桑榆胸口一马平川就是她给拍成这样的。
桑榆走后,姜卿意将给魏婶编写的手术细则一一整理好,才看见落葵。
“你怎么不好好养伤?”
“奴婢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而且她跟常贵常喜觉得,他们再不做点儿什么,小姐就用不上他们了,肯定不知道多少人想到小姐跟前伺候呢。
姜卿意见她还是这么胆小,笑了笑,安排她刚好将这份手稿给魏婶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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