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贵妃全然信任姜卿意,姜卿意让她割破手指便割破手指,让摆香炉便摆香炉。
等处置完毕,谢贵妃还有些不信这玄乎的东西能伤人。
姜卿意浅浅一笑,“世界广袤无垠,而人只是宇宙一粟,认知有限,能察觉的力量就更少了,娘娘迟些看结果便知道了。”
很快,姜卿意便从谢贵妃宫里出来,到太后寝殿祝寿了。
太后的寝殿远离后宫,十分清幽。
但穿过曲折的长廊过来,姜卿意才发现太后十分讲究风水,青龙白虎自不必说,石狮铜龟的摆放也讲究着逢凶化吉,甚至偶有建筑无法避免的尖角煞等等,都被巧妙绿植或摆件化去。
可见太后身边,有个风水高手。
“县主在看什么?”
“只是觉得太后住的地方格外清新怡人,所以多看几眼。”
“那是自然,这些可是太后特意寻高人布置的。”
姜卿意不动声色的问,“大师?我们国公府也有一位玄清子大师呢,当年我祖父的坟墓还是他选的地方。”
“玄清子?不曾听过。”
“那是,玄清子一山野道士,岂能跟太后寻来的高人相比。”
宫女听到这话,与有荣焉般的道,“灵鹤大师自然是……”
说到一半,宫女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竟说漏了嘴。
不过栖霞县主好像并未察觉什么?
宫女赶忙转移了话题,姜卿意也见好就收,半句不再多提,只默默记下‘灵鹤’这两个字。
待到了设宴的大
殿,姜卿意被领到屏风外行了礼,才被领去座位上。
只不过她的座位,居然恰好排在席位的最末尾,孤零零的一张桌子就那样跟大门外守门的太监摆在一起,仿佛她不是来做客,而是来看门的!
“栖霞县主,请坐吧。”
领她来的宫女也没想到她的位置会在这里,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先让姜卿意坐下。
姜卿意静静看了看这位置,在宫女为难的脸色中和一众窃窃嗤笑声中,淡定坐下了。
“县主,要不你过来同我坐在一起吧?”
张婉如从后面绕过来,“咱们俩挤一挤。”
“不必如此。”
黑色的锦袍缓步靠近,“此处风景宜人,想来安排席位的人定是知晓孤未来的太子妃喜欢赏景这才安排了此处。来人,去拿张桌子来,孤也坐在此处。
姜卿意和张婉如齐齐起身行礼,张婉如还趁机悄悄扯了扯姜卿意的衣袖,“太子殿下待你真好。”
一个位置而已,怠慢也就怠慢了,到底是在太后的寿宴上,有心的顶多跟太后提一句,可太子竟是半点不叫她受委屈,把自己的位置都挪了出来,显然是要为她出头了!
姜卿意的嘴角翘起。
宫女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能坐在这里?”
“孤的太子妃坐得,孤如何坐不得?还是说,你们是有意羞辱孤的太子妃么!”
越修离的语气冷极。
宫女不敢应声,而越修离的人已经搬来了一张桌
案放在姜卿意身边,越修离也无视大殿内各异的目光径直坐下。
宫女见状,哭丧着脸赶紧去里头回禀太后了。
“今儿是谁安排的座位。”
蓝溯摇着羽毛扇,“太后寿辰这样重要的日子还故意挑事,若不是真的恨极了县主,就是纯粹的没脑子。”
姜卿意想了想,她这辈子极少入宫,并不曾与宫里的谁结仇才是。
“不必想了。”
越修离道,“与你无关,是冲着孤来的。”
姜卿意瞧着端坐着的他,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