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高喝传来。
姜卿意和巨石后的宋真齐齐抬头,就见西舟快步过来,恭恭敬敬给姜卿意行了礼,“明日太后生辰,太子殿下请姜小姐一同前往。”
说着,让身后的人将带来的箱子打开,一套雪缎织红云的长裙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而比这价值千金的雪缎更耀眼的,是一旁配成一套的镶嵌血玉金饰。
不提这精巧的金饰,便是这血玉就价值万金,连国库都不一定有这么多的存货,而太子居然这么奢侈,将这些血玉给她打成了首饰!
这就是‘太子迟早会退婚’?
这就是‘太子压根不在乎她’?
说这话的人,脸都要被打肿了!
巨石后,宋真脸青红交加,丫环们灰溜溜回来也一个字不敢再说,毕竟看起来,宋真想成太子妃,怕是不可能了。
太子高调送礼的消息很快传开。
但姜卿意依旧留在自己的汀兰苑‘养伤’,不论姜老夫人怎么来请都没有出去,直到太后寿辰这日,才早早起身更衣出门。
国公府大门口。
姜卿意刚出现,正热闹的门口像是被人泼了冷水,霎时安静了下来。
“姐姐。”
姜安安见状,主动与她介绍门口穿戴雍容高雅的妇人,“这位是咱们姑姑,郑国抚南王妃,这阵子你养病,姑姑没去打搅你,你怕是不认得。”
“原来这就是三姐姐,果真如传闻一般绝色,与舅母都是出色的美人儿呢。”
一身翠绿长裙的宋真像是第一
次见姜卿意一样,热情大方的上前握住她的手。
一旁嬷嬷提醒,“郡主,卿意小姐并非您舅母所出,您舅母的血脉是玉惜小姐。”
“我竟忘了。”
宋真歉意的撒娇,“卿意姐姐不会怪罪真真年少无知吧。”
姜安安都替姜卿意感到尴尬,宋真也回京好几天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
她分明就是故意要当众下姜卿意的脸!
但姜卿意只是不动声色的拂开宋真的手,浅笑,“宋表妹看起来才十二岁吧,思虑不周全也是正常的,我岂会怪罪呢。”
姜安安没忍住笑了声,才解释,“真真今年满十六岁了。”
“是吗?”
姜卿意打量了一遍宋真,“真看不出来。”
不论是从寡淡的身材上,还是贫瘠的脑容量上。
宋真张了张嘴,想发作居然都不知怎么发作,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连表面的和善都维持不住!
“真真,你与庶女们说这么多做什么。”
抚南王妃冷淡瞥了眼姜卿意和姜安安,“别自贬了身份,你可是抚南王府的郡主,嫡庶有别,庶出虽也是你舅舅的血脉,说到底生母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
“母妃说的是。”
宋真见姜安安紧抿着嘴却不敢呛声,终于吐出这口气,昂着下巴回到了抚南王妃身边。
而抚南王妃自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看过姜卿意和姜安安。
姜安安本以为姜卿意也会选择隐忍,直到一辆华丽的马车
摇晃着四角的铃铛在镇国公府前停下。
“莫非是太后派人来接我们的?”
宋真有些高兴的说,“可惜二位兄长先一步驾马进宫了,不然我们可以一起坐马车过去。”
抚南王妃也不觉得太后派马车来接她们是不应当,她是郑国的王妃,当年出嫁时还得过太后亲自赏赐,太后就算是为了两国邦交,也该对她另眼相待。
她自然而然的走到马车前,吩咐马车上下来的侍女,“本妃脚底软,踩不得硬凳子,麻烦你们拿两个软凳来。”
侍女朝她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