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先进宫。”
越修离走之前,见姜卿意小脸依旧紧绷,手动了下,还是落在她头顶,“不怕。”
姜卿意心底的躁乱好像被抚顺的毛,软趴趴的。
“有殿下在,我不怕。”
这一世,他是站在她这边的,有他在,她不怕!
姜卿意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汀兰苑,才松开紧攥着被子的手,叫来桑榆,“你去外面打听一下,看看晋王府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是。”
桑榆很快离去。
但在她回来之前,赵嘉禧就先来了。
姜卿意踩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刚从角门出来,就被人抓住手腕一把拉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小姐!”
“我没事,你不必过来。”
姜卿意盯着眼前脸色难看的赵嘉禧,拦住落葵。
赵嘉禧轻轻嗤笑一声,“算你识趣。”
“臣女不懂王爷的意思。”
姜卿意挣了挣,却没挣开他的手,冷冷瞧他,“王爷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说这四个字么?”
“你确实记得前世的事,是吧?”
“臣女更不懂王爷的意思了……”
“不用装了姜卿意,你是本王的女人,你对本王的深情难道这么快就能忘记?”
他盯着姜卿意的耳垂,雪白圆润的藏在乌黑的发髻之中,令人想要采撷。
赵嘉禧有些恍然,怎么前世,他不曾发现姜卿意竟是这样美貌?
姜卿意察觉他的靠近,一阵恶心涌上心头,用力将他推开。
赵嘉禧没有防备,竟真的被她推了出去,往日里温润
的脸霎时变得阴沉,“你真当本王不知道么,金针术就是你最大的破绽,你今生根本不曾学过,只有前世那教你医术的疯道士才会!”
“自你回京,玉惜便屡屡受挫,镇国公府更风波不断,姜卿意,你是回来报仇的是吧!”
“王爷到底在说什么?”
姜卿意暗暗握紧发颤的指尖,笃定赵嘉禧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去边塞查探过,或者说,就算他派人去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往返,心底的慌乱霎时被镇定所取代。
“金针术是臣女在边塞时所学,教我的的确是个疯道士。至于我回京后国公府的风波……”
她微微一笑,“若是有证据,爹爹早已将我逐出家门,岂会留我到今日?”
“倒是王爷,您特意让臣女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
赵嘉禧看着疏远的她,慢慢逼近,“阿意,你若是真的不记得了,本王可以告诉你,在前世,我们是夫妻,你很爱本王,也将本王的内宅打理的很好……”
“是么?”
姜卿意忍着恶心回答,“可臣女是王爷的皇嫂,要打理也该是打理东宫后宅才是,看来王爷做的梦与现实有很大的出入。”
赵嘉禧一噎。
的确,他只是做了个梦,梦里与现实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就连他自己也变得更想娶姜卿意,而不是如梦里一般娶玉惜。
“不,不对!”
赵嘉禧眯起眼盯着姜卿意,“你想让本王怀疑前世的记忆!
”
姜卿意没想到他这么警觉,看来与他说再多也是枉然。
想清楚这一点,姜卿意也没了与他周旋的心思,提步就往回走,赵嘉禧却忽然按住她的肩膀想要强行吻下来!
姜卿意胃里翻涌,想也没想,手里的簪子狠狠扎进了赵嘉禧的肩膀!
感受到温热漫进掌心,姜卿意踉跄着后退,以赵嘉禧的脾气,一定怒极。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