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一出,在场的人都以为听错了。
姜老夫人不是已经瘫痪在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淮儿,你是要为了个外人,而活活打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众人终于敢肯定的回头看去,就见姜老夫人坐着轮椅出来了。
但……
姜卿意目光闪烁,为何姜老夫人要说姜玉惜,是‘外人’?
“母亲,您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就该被姜玉惜安排的下人虐杀在病床上了。”
姜老夫人很是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难不成淮儿也希望母亲如此吗?”
“儿子岂有这样的心思!”
姜淮虽然偏心姜玉惜,可见到活生生的母亲在跟前,他还没有绝情到那种地步。
“那就放了姜卿意。”
“可是她……”
“姜玉惜谋害太子,与她一个未来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姜老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的问他,“难不成你想将你爹、将国公府攒下来的祖业都搭在一个姜玉惜身上吗?”
“淮儿,你难道忘了你当年认真读书进入朝堂,是为了什么吗?”
姜淮沉默了。
鱼嬷嬷趁机上前扶起姜卿意,结果才扶住她,手心便沾了一手的血!
“卿意小姐,你这……”
“我没事。”姜卿意轻声。
姜淮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没再逼着姜卿意答应什么,只是临走前仍是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到底玉惜才是我国公府的嫡女,她若是背上谋害太子之名
,你岂能有好日子?”
气得姜老夫人额角青筋直跳,差点心疾又犯。
“老夫人!”
“先回去。”
姜老夫人强撑着出来这么一会儿已经是奇迹了,她不想再为了个姜卿意而再气瘫去。
鱼嬷嬷跟姜卿意对视一眼,“是。不过玉惜小姐这事儿一日不解决,国公爷恐怕要糊涂一日,这国公府,还是得老夫人拿个主意。”
鱼嬷嬷嘀咕,“若是能暂时跟玉惜小姐划清关系就好了,国公爷能清醒几不准就想明白了,到底还是祖传的基业重要。”
姜老夫人想到什么,神色变换了一番,“明日你亲自回一趟族里请族老们前来,我有一件事……要公布。”
姜卿意知道目的达到了,心神也终于松了下来,回房趴在床上等着落葵重新上药。
刚上了一会儿,便感觉上药的力道不对。
她回身便抱住上药的人,“又抓住你啦!”
越修离看着乌发从她肩头滑落,露出肩上的血淋淋的伤痕,眼神微黯,“为何你每次都能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
“可能是因为我不怕死吧。”
姜卿意倒在床上,笑看着他,“殿下不是说你身边很危险吗,你应该习惯了这种伤,怎么现在好像很心疼的样子?”
越修离沉默望着她。
姜卿意却将被子一拉,“殿下没旁的事,不如早些回去吧,省得叫人看到了误会。”
越修离神色更沉,她也开始担心有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么?
可明明一开始,是她先要强行闯入他的世界的。
“姜卿意,你选的人,是谢景吗?”
“殿下怎么想问这个?”
姜卿意懒洋洋的裹在被子里,被子却被他掀开。
姜卿意睁大眼,“我还伤着呢!”
“你以为孤要做什么?”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