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具体在哪一天?”
“六月十六。”
谢景见她脸色严肃,也跟着认真起来,“你该不会是算出来了什么吧,这次可是我爹我大哥一起跟太子负责祭祀事宜……”
姜卿意记不清了,毕竟前世她还在边塞受苦,消息闭塞,也只是后来听人提起几句,说那场祭祀后,黄河下游的雨水变得更大。
渐渐地,民间兴起一种流言,都说是祭祀之人失德,激怒了水神,这才导致了灾祸。
姜卿意隐约记得,前世里没有谢家,而是越修离辅助最得宠的四皇子一起做的祭祀,那件事之后,四皇子失宠了好长一段时间,而赵嘉禧则趁着这个空隙开始渐渐崭露头角。
“祭祀已经定下了吗,有可能改吗?”
“应该没这个可能。”
“国之祭祀,都是由钦天监和礼部一起商榷定下的日子,再由天子过目,最后昭示天下再开始筹备,期间不说耗费的人力物力,光是钦天监夜观天象算出的时辰,没有绝对令人信服的理由,朝廷是绝不会改的。”
就算是越修离,也不行。
“你真有办法让我出府?”
“其实你自己想出去,应该也有办法吧。”
谢景嘀咕,但姜卿意假装没听见,她现在还不到跟姜淮摊牌的时候。
“等着吧,到时候我来接你。”
“那你再帮我准备点东西。”
“什么?”
姜卿意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谢景将信将疑的听她说完,惊讶看她,“
姜卿意,你没告诉我你胆子这么大啊!”
“怕了?”
“没有。”谢景笑嘻嘻的露出大白牙,“更喜欢了。”
“桑榆。”
“是!”
谢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桑榆给扔了出去。
谢景嘿了一声,指着桑榆,“小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看小爷以后怎么治你!”
说完,屁颠屁颠去办姜卿意吩咐的事了。
姜淮找老魏的事,也以失败告终。
“国公爷认定老魏是跑了,已经遣了几波人出去找他了。”桑榆道,“小姐,枯井那儿要不要奴婢去处理一下?”
“不用,那地方是老魏自己挑的好地方,没个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姜卿意换好衣裳,“夜里我出去一趟,替我守着汀兰苑。”
汀兰苑不似如意苑那般靠着外墙,但这里偏僻,后半夜下人也都睡了,所以只需要桑榆将她送出府就行,而府外,常贵的马车早已在等候。
没多久,姜卿意的马车就停在了东宫外。
越修离正在与人商议祭祀之事,听到此时有人求见,指尖微不可见的动了下,“何人求见?”
“是个盲眼年轻人。”
“盲眼?”
“还是年轻人?是不是长得很漂亮,不过咱们将军可不吃这一套啊。”
“就是就是,将军要吃这一套在边塞的时候也不犯不着宫里的人给他下那些下作的药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越修离一个眼波扫来,立马乖觉的闭上了嘴。
“北风,送蓝军师和司马先生下
去休息。”越修离手指轻轻敲了敲,“西舟,你去把那盲眼年轻人领进来。”
被冷落多日的西舟赶忙应下飞快去带人了。
人领到越修离跟前时,越修离看着眼前这个身量高挑、眼睛系着二指宽黑布,拿着根盲杖的年轻人,眼尾轻挑。
“坐。”
“殿下认识此人?”西舟怎么也记不起殿下何时与一个盲眼年轻人有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