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老夫人柔声告诉她,“阿意,不如义祖母替你重新相看一门亲事吧。”
范老夫人亲口做主保的媒,那必是良缘。
但姜卿意却笑开,“您是在试探我么?”
范老夫人一囧,就见她同样回握住她的手,坚定且认真的说,“我一开始就知道跟殿下坐同一条船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可我不怕,也不担心我死后殿下会坚持不住,从而毁了他谋划多年的大计。”
“况且,连试都没试过,又怎知会我一定会死?”
“即便不死,这条路也将异常艰辛,你根本不知道太子面对的是什么……”
“所以还请您告诉我,我也好
早做准备,以免措手不及。”
范老夫人望着她幽黑的眼,“若我说,殿下的敌人是手握权势的阀阅世家,是私下朋党的权臣集团,是无孔不入的门客、仆人、甚至是路边随便一个乞丐,乃至……高高在上那位呢?”
姜卿意指尖轻轻一颤,莫非武安侯旧案,竟与这么多势力有关?
她很快握紧手心,“我不怕。”
“你再想想……”
“我想的很清楚。”
姜卿意用两辈子,才想清楚这一件事,“我知道殿下这一路千难万险,道阻且长,可我不愿殿下独自一人留在这黑暗里,我想要陪着殿下翻山越岭,虽死亦无悔!”
范老夫人感受到她掌心得温热,感受到她的确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而是认真且慎重的考虑过这件事,终于释然。
“也罢,你们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当年之事我可以告诉你,不过阿意,有一点我须得提醒你。”
“您请说。”
“那就是在殿下大计得成前,不论你心里怎么想,表面上你要开始表现得毫不知情乃至憎恶太子,否则会给你和殿下都带来麻烦。”
姜卿意明白,还是因为她太弱小了。
接着,范老夫人把当年武安侯旧案的前因后果,好好与她说了一遍。
可听过后,姜卿意只有巨大的荒谬感和悲愤从胸中升起!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卿意死死咬住牙关,如若真是她猜测的那样,那姜淮就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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