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强停住。
“侯爷勿怪,我这身子怕也没几年好活了。”
越修离只冷淡睨着她,等着她回话。
关明月嘴角轻弯,这样既无怜悯同情,也无嘲讽不屑的目光,她多少年没见过了。
“这是武安侯一案的卷宗手抄本。”
关明月拿出一卷纸放在桌上,“不是侯爷从刑部看到的那份,而是摘录了很多当年从战场送回来的武安侯血书的那份,算是勉强答谢侯爷救明月之恩,请侯爷不要嫌弃。”
越修离拿过看了眼,待她的冷意少了三分,“关小姐慢慢喝汤。”
说罢,便起身离开。
“侯爷怎生这样没有风度?”关明月禁不住笑道,“与女子说话,总该让女子先离席才是啊,你先走了,叫我情何以堪。”
“西舟,送客。”
越修离淡淡。
关明月看着那抹颀长的身影消失于夜色里,笑意更深,
也不觉得难堪,坐在原处慢慢将汤喝完才起身,毕竟是她好不容易才讨来的呢。
待出了范府快上马车时,她才冷不丁的问送她出来的西舟,“侯爷也喜欢姜小姐吗?”
西舟睁大眼!
关明月了然一笑,“看来侯爷从未说过喜欢,是不是?”
“可是侯爷他……”
“那就行了。”
关明月仰头看着那天上月,做一轮孤高的月久了,竟也开始贪心的想摘下另一轮月亮相伴了呢。
西舟看着她远去的马车,抓抓头,走了几步,又抓抓头,他怎么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呢。
月色如练。
姜卿意去见过暂住在酒楼的钱大富,确定道观下个月就能收拾好后,给他联系常贵的方式后便回了。
只是走在路上,一阵马蹄声追了上来。
“小道姑!”
姜卿意假装没听到,脚步更快了些。
谢景轻哼,勒着缰绳不紧不慢跟在她身边,“你两条腿还能跑得过我的四条腿?”
“你最近去哪儿了,都不见你出来。”
“喂小道姑,小爷跟你说话呢,你知不知道小爷最近过得很不好。”
“因为你那桃花煞?”
谢景见她说话,笑起来,“说来也奇怪,我原以为我见到姐姐嫁人会格外难受,但好似也还好。”
姜卿意挑眉,看来这孩子脑袋里的坑补上了。
谢景也不在意她说不说话,反正一路黏着她,把她当成了树洞,什么锦衣卫里的同僚不对付
啦,什么谢贵妃让他早些娶妻啦,甚至昨儿吃的包子太咸了也说了出来。
姜卿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两人同行倒还和谐。
直到谢景说出他真正的目的,“我姑母要见你,你几时得空?”
姜卿意心口一跳,语气如常问,“要算卦?”
“不清楚。”
谢景神秘兮兮问她,“你上次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回去没多久就让我找你,我找了好几回都没见着你,就连你曾跟小郡王说过的那什么道观我也去找了,压根没你这么个小道姑,你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
姜卿意心底盘算着谢贵妃的目的,没注意谢景的手靠近,直到他拽住他的帷纱帽往上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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