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察觉到苗妈妈的动摇,神色黯淡了几分,苗妈妈一开始的信赖不是假的,可在看到她的真面目后还是立即就选择了退缩。
那娘亲清醒后,也会这样怕她吗?
还有宣平侯,他一定看穿她了……
“等时机到了,我会送你离府。”
马车正好停下,姜卿意下车回府,没再去管苗妈妈什么态度。
如范老夫人所料,整个国公府因为姜承泽陷入了罕有的混乱,姜淮匆忙求了御医带回府中,卢姨娘在得知姜承泽的腿治不好了以后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老夫人,您也别太难过,太医说小公子只要好好养着,性命无忧。”
“可镇国公府的继承人,哪能是个……”
姜老夫人憔悴的坐在外间,没忍心说出‘瘸子’二字。
卢姨娘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姜淮也头疼的从里头走出来,顿了顿,问,“姜卿意不是擅针灸之术么?”
姜老夫人想到这事,脸狠狠一沉。
鱼嬷嬷不得不把杜鹃的事再说一遍,“三小姐的手,这几日怕是筷子都拿不成了。”
等双手养好,姜承泽也错过最佳时间了。
鱼嬷嬷本以为姜淮也会跟老夫人一样责怪姜玉惜,谁知他只是皱眉,“底下这群刁奴是该好好惩治了,玉惜也被拖累了,来人。”
“国公爷。”
“将我库房那两匹绸缎送去二小姐房里,让她不必自责,承泽的伤与她无关。”
姜淮
吩咐完,便推说还有公务就走了。
姜老夫人的嘴巴抖了抖,他早知儿子偏疼这个外室女,没想到竟连承泽都排在后头!
“这些年是我纵容太过了。”
“老夫人是想……”
“他一个做父亲的,岂能独偏一个,吩咐下去,往后府里小姐的月例赏赐都按身份来,谁也不可越过了嫡出去!”
姜玉惜得知这个消息,差点呕出一口血,当天就称病卧床了。
而姜卿意看到鱼嬷嬷亲自送来的四匹锦缎时,也猜到老夫人的打算了,只可惜,已经贪婪将根系牢牢扎进土壤的大树,即便现在想压制,也已经晚了,非得连根拔除不可!
“嬷嬷稍等。”
姜卿意回到里间,拿出两小包药给她,“我见嬷嬷走路时似足底疼痛,这个药拿回去煮成药汤泡脚,一日一次,应当可以缓解。”
鱼嬷嬷见识过姜卿意将范老夫人那常年疼痛的腿脚都治好的医术,闻言,既心动又有些犹豫。
“奴婢只是小毛病,岂敢劳烦三小姐。”
“也不算小毛病,久站之人容易生筋膜病,若是不注意,还有可能长出骨刺来,届时才更加麻烦,嬷嬷且将药拿回去,再寻大夫多配几副,若是其他人有类似症状,也可以用来泡一泡。”
鱼嬷嬷闻言,便知道这药肯定没有问题。
但她并不打算背叛老夫人……
“嬷嬷安心,一贴药而已。”
姜卿意看出她心中所想
,“我也给我院里的车嬷嬷她们配了,给嬷嬷也只是顺手为之,嬷嬷若觉得不能白白领受,那就托嬷嬷帮个忙。”
见她果然有所求,鱼嬷嬷脸上的为难之色立即消失。
“三小姐请说。”
“我想在如意苑开小厨房。”
回京前姜卿意就有这个打算了,这样一来,既方便她私下里制作药丸,也方便她开小灶照顾娘亲。
鱼嬷嬷犹豫了下,又听姜卿意道,“我给范老夫人治病,范老夫人答应将谢礼换成银钱给我,所以小厨房不必用府里的银钱。”
鱼嬷嬷放心了。
“倒不是府上小气,只是国公府家大业大,要花费银钱的地方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