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空搞他。
天子可以不顾这些直接下场搞卢晃吗?
当然可以,杀他全家都行。
问题是,你们要面子,天子就不要面子了?
天子的‘名’更值钱好吧!
得到天子答应后,周明眼神一狠:“皇甫家深涉其中,不能放过!”
天子表情淡漠:“皇甫家世代为将,镇守边疆,为西北之柱,怎可轻动?”
“往日在西北,是朝廷不得不依靠皇甫氏,恰好借机施为,使皇甫氏听命于朝廷。”周明笑意颇奸:“照样让他们卖命,但趁机削其边权,也可避免其日渐坐大。”
“你倒是看得透彻。”天子目光一闪:“接着说,还有么?”
“还有甄氏!”
甄氏这小子也不打算放过,做得够绝得……天子心中低语,缓缓摇头:“甄氏才献精盐制法不久,现在便对他动手,只怕天下人要说朕不仁了。”
“此事不劳父皇忧愁。”周明又拱了拱手:“甄武在军中、河东出现了制盐法、甄婉又与老六有婚约在身……如此种种,甄氏哪里脱得了干系?”
“儿臣先找个由头将其举族控制,待查明时父皇再宽恕其性命,他人还有什么好说得呢?”
说完甄氏后,周明没有再提钱氏**、徐岩这些小角色了。
卢晃这个掌管财政的九卿,是老六在官员中最大的助力;
皇甫氏虽远在西北,但累世将门,威力庞然,一旦积极涉入夺嫡之事,能量巨大;
而甄氏虽不在朝中,但钱财通天,不得不防。
拿下这三根柱石,再加上周角送上来的证据,还怕老六不死!?
“边边角角,倒是让你扫得很干净了。”
天子似笑非笑,最后问道:“那老六呢?”
“陛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在侧的皇叔周崇开口了:“陛下,皆是皇家子嗣,请务必宽仁以待啊!”
“皇叔所言甚是啊。”天子抖了抖袖子,对周明道:“老五,你听见没有?你皇叔祖要你从宽仁慈处理。”
这一句话,便将问题摆在了二人面前:对周彻是从严还是从宽,由周明这个‘功臣’说了算!
此刻的周崇是有些糊涂的。
周明没来时,天子告诉他:周明通敌,且把柄落在了周彻手里。
而如今……周明竟然掌握了周彻通敌的把柄!?
这皇子两到底谁奸谁忠?
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周崇的任务永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做好和事老。
用他宗正的职权,尽可能让皇族激烈的内斗伤害降到最低。
“五殿下!”
他转身对周明行大礼:“兄弟手足,一切从宽!”
“皇叔祖折煞我了!”周明赶紧将他托住,叹道:“我也想从宽,奈何六皇弟与贼人同流,如此罪大恶极之事,又怎能容情呢?”
“五殿下……”
“皇叔祖不必说了。”周明咬牙,似痛下决心:“待证据确着之时,请您务必秉公,将老六除名宗祠,剥其周姓,贬为庶民……再行正法!”
周崇猛地一抬头。
他老了,但他还没有老糊涂。
透过周明那一脸假惺惺的痛,他看到了这位皇子眼底深处藏着的一抹激烈杀意!
周明必须演下去,因为要废杀一名皇子,必须走宗正府的程序。
若是这名皇叔祖铁了心要保人,自己想赶尽杀绝……难!
“皇叔祖,不是我容不得六皇弟。”
“而是身为皇嗣却暗通贼寇,使我大夏将士死伤惨重。”
“如此重罪,若不严惩,何以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