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栽倒,气势狂妄的喊杀声中多出刺耳的惨叫。
郭登临部下虽在河东之地可称之为战兵,但论及装备,终究无法和朝廷军相较。
低到可怜的披甲率,使得箭矢对他们杀伤巨大。
郭登临面皮一抖:“算我大意了!”
面前这支叛军,和以往的可以说天差地别!
但那又如何呢?
没有充足的时间训练,人数再多、箭矢再足也只是乌合之众!
奔过箭雨之后,双方撞在了一块。
霍平章第一时间下令:营盘中左右各涌出五千军,有包抄郭登临侧翼趋势。
郭登临也立刻将人马展开。
如此,双方接战面积不断扩大、再扩大。
双方战场,竟一时纠缠,难分高下。
这使得郭登林颇为恼怒。
往日镇压叛逆,只需三分之一……不,五分之一,乃至十分之一的兵力,都能轻松获胜!
今日的僵持,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他只看到了霍平章,到现在都未曾见所谓的周角。
难道周角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霍氏在幕后推动?
不……霍氏没有如此财力!
在他思绪急速转动时,有人向他提议:“公子,我们不能让霍平章牵着鼻子走。”
“彼军弱而众,我军强而寡,分摊作战面积是绝对吃亏的。”
“不如放弃侧翼,集中兵力,如力拳捣胸。”
“只要战胜敌军前驱,则其中后军必散!”
短暂思索后,郭登临点头,大喝道:“就如你言!传我令,全军聚拢……”
“报!”
这时,一名哨骑狂奔而来:“公子,我军左侧突现一部敌军,正快速切向侧翼!”
“有多少人?”
“两千人。”
“两千人管他作甚!?”郭登临怒斥:“前面几万人我都未放在眼中,何惧他两千人?”
这名哨骑喏诺退下后,另一名又上来:“公子,那两千骑已击垮我军侧翼五曲!”
郭登临脸微变。
接着,数名哨骑接踵而至:
“公子!这帮人甚是凶猛,我军难敌!”
“是周角!来的是周角,这支军打着周角的旗号!”
郭登临怔在原地。
随后,他没有惊慌,而是大笑。
“好啊,诸位,你们可知这周角打的什么意图?”
“以正面弱军防守,促使我军阵型分摊变薄,再以精锐切入,行斩首之策!”有久经战阵的统领答道。
对方已经出牌,如果还揣测不出意图,那这万余人就真全员草包了。
“不错!”郭登临颔首,笑意狰狞起来:“我家统御河东,我部亲护皆是河东精挑细选的勇士,至少也是皮甲挂刀。”
“河东之内,除我父和李氏亲兵外,谁又是诸位的对手呢?”
“一支初起草莽,就敢跟我玩精锐对决,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来来来,都随我来,直接做掉这个周角,一战毕全功!”
围绕郭登临左右,中心亲护三百余,外围扈从营一千五。
这些,是郡城留守中最能战的部队了。
他们簇拥着郭登临,向左侧奔去。
很快,郭登临便看到了一面面飘扬的大纛,上书‘荡尽奸邪’、‘盐帮周角’等字样。
他直起了腰,冲着对方人群中吼道:“周角是哪个?敢应一声么让本公子瞧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