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早就有点受不了了,她的心脏激跳,呼吸急促,红着脸缓了好一会儿才稍显平缓地说明了来意:“孟先生,您……您忘了把玉佩拿走了……”
孟怀京垂眸,目光落在安静躺在白皙手心的淡蓝色并蒂莲花荷包上,停了几秒,才掀起眼皮,眸底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这东西你留着吧。”
姜南音哑然。
他的语气平淡自然,就好像随便处置了一块碍眼的石头一样。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姜南音摇了摇头。
即便她对玉石没有研究,但从那对栩栩如生的锦鲤上看得出来,两块玉价值不菲。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她怎么可以贪图更多?
孟怀京轻扯了一下唇角,眼底带出点笑意:“你受得起。”
姜南音心里冒出点奇怪的感觉,好像从一开始,他的态度就有点让人难以捉摸。
无论是对绣品,还是对玉佩,都太过漫不经心了,就仿佛,他本来的意图不是这些东西,但又无法解释,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为什么会不远千里来到苏城的一个小镇上来。
可能是因为从小跟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她无法获得父母强势的保护,也不想让外公外婆年纪这样大了还要操心她,所以姜南音养成了一种趋利避害的直觉,能少沾染麻烦就少沾染麻烦,整个人安静又乖巧。
可现在,直觉告诉她,不要过多和眼前的男人有接触。
“孟先生,东西我不能要。您和外婆之间有什么约定我并不知晓,但我只想好好完成她的遗愿,将东西完好无损地交到您手里。这是我该做的,并不需要任何嘉奖。”姜南音抿了抿唇,清亮的眼眸里流光潋滟。
孟怀京听得真切,眸底闪过一丝暗光,望着她,清晰地看出了她有种温软的固执,以及对他避之不及的疏离。
他心底难得多了一丝斟酌,就在他将要将事情真相全盘托出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倏地淡了神色,撩起眼皮循声望去。
姜华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到两人站在门口说话时,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音音,你怎么在这儿?”
姜南音叹了一口气,收回手,喊了一声“爸”。
姜华犹豫了一下,关心地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姜南音轻声道:“好多了。”
姜华只能点了点头,觉得气氛有点尴尬,继而想到自己的目的,目光热切地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孟怀京的身份,其他人不清楚,但姜华一清二楚。
要说姜家在京市是个规模不小的豪门,但放在孟家面前,也只能算是小虾米。
这世界上不缺有钱人,豪门也不少,但也有三六九等,港城孟家,那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港城顶级豪门孟家,也就京市商家能与它相提并论了。并称“北商南孟”两大顶级豪门,可不只是一个名头,那是传承了几百年能屹立不倒的世家名阀。
而孟怀京,是港城孟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价不菲。
他不清楚孟怀京为什么会出现在常莺的葬礼上,但他知道,这是他人生中不可多得的机遇。
带领姜家跻身更高层次的机遇。
刚刚听到孟怀京要离开的消息,他匆匆忙忙地就赶了出来。他实在是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姜南音,难道两个人认识?
他又想到殡仪馆时,孟怀京接住姜南音的画面……
姜华压下心底的思绪,小心翼翼地迎上前,态度略显恭维地说道:“孟总,家中长辈去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多有怠慢,还望见谅。”
姜南音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对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态度恭敬,心中越发确定,男人的身份不一般。
孟怀京不紧不慢地抬了抬下巴:“姜总客气了。常先生去世,我代替家中长辈前来吊唁,不必太在意我,你们忙自己的就好。”
姜华点了点头,这也就说得过去了,常莺是苏绣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