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海上隔着聚散的云眺望那深幽海面上生的明月,眸色明暗交杂。
月亮是清冷的,即使月光洒下也泛着清清冷冷,看月亮是透着遥不可及的凉薄。
太阳是炙热的,那光明洒下的一刹那就带着暖意驱散黑暗,而看太阳却是…
透着飞蛾扑火的无望。
飞蛾扑火,以命为价。
……………
无虞在游艇上过了两天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的“皇帝”般日子,期间给解雨臣和张起棂打了数个电话,前者根本不搭理他,后者理了那么两回直接就关机了。
在黑瞎子问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的时候他是东拉西扯没一句实话,虽然态度很真诚。
但依旧给黑瞎子气想动手教育他,那手背上的青筋冒的欢快,凶悍而狂暴。
给无邪看的咽口水,总是忍不住担心这充满力量的一拳下去无虞的小脑袋会不会开花。
总归黑瞎子看着狂暴归狂暴那拳头是没真落在无虞身上,还是有一些疼爱的,气成这样都没打弟弟。
但他又生出一点浅浅的忧愁,小太阳的身手那么好,肯定从小没少吃苦。
这么想着,无邪拿着一篮子煮好的海虾坐到正坐在躺椅上晒太阳的无虞身边,少年姿态惬意,眼上戴了个遮太阳的眼罩,冷白的皮肤在太阳下更白,跟古玉似得,和他乌黑的头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无邪看着少年脖颈处那黑与白鲜明的对比忍不住发散思维冒出来个问题,小太阳的头发为什么这么黑,又黑又亮,摸起来还格外的柔软…
无邪猛地反应过来,他想这个问题做什么,转而默默的剥起了虾,闲聊似的开口:“小太阳…”话刚起开头他就沉默了。
过了片刻,对方“昂。”了一声,有点催促的意思,然后又说:“打个商量能别这么喊我吗。”
“张嘴。”
无邪把手里剥开的虾投喂到少年的嘴里,他都为自己的好哥哥行为感动到了,想他都没给他爸剥过虾!“那叫你什么,小无虞?”
少年叹了口气,显然有点无语,然后美滋滋的把长腿抬起,很有气势地架在另一条腿上,“味道不错,要是再来点酱油就更好了。”
无邪觉得少年这姿态很欠揍,妥妥的一个熊孩子:“…海上没酱油,少爷你就将就着点吧。”
“好吧,这可真是委屈了我。”无虞唏嘘了一下。
无邪:……………
我堂堂小三爷亲自给你剥虾我都不委屈,你委屈个啥?委屈没酱油吗?!
“吴哥还有吗?”无虞朝他张了张手,看样子打算盲剥。
无邪用他那清澈大学生的眼神瞪了无虞一眼,还是接着剥虾,“有,等着我给你剥。”
“你人还是不赖的。”少年随口感叹。
过了片刻无邪这郁气自己就消散了,忍不住摇头失笑,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和这么一个小朋友计较。
大学毕业都毕业好几年了。
无邪,你都二十六了,这个才十三岁,你十六岁的时候这还是个要抱抱的奶团子,有什么好生气的。
又投喂了少年一颗虾后,无邪聊起了家常:“小太阳,你身手这么好小时候应该很用功吧?”
无虞听了这话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小时候,那还真没有。
或许是张起棂和黑瞎子也没什么养孩子的经验,带起孩子来就跟照顾的跟瓷娃娃似得。
他五岁之前都没什么活动手脚的机会,属于是去哪到会被张起棂或黑瞎子抱着去的,到了目的地才会让他自己迈着腿晃悠。
玩完了后,他这俩哥爸又把他抱回去,这么多年来他过的最苦的日子大概就是近来过得流浪日子。
关于身手这一方面…
他可能是个武学奇才,天生的!
所以,无邪就听见了少年这样的一个答案:“也没有用什么功,一天天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