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解雨臣看这赫赫有名的南瞎北哑的笑话笑的很大声。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黑瞎子看着已经把菜放下转而拿着鸡毛掸子出来的张起棂,“哑巴,快给这小崽子一点颜色瞧瞧!”
无虞顺着他们的目光回头一看,惊了,就看见那,从小到大对他好的就差给他摘星星的张爸,居然拿上了打人利器!
这…
这…
难道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崽,不爱他了吗…?
他们目光相对的一瞬间,无虞三两步蹿到张起棂的身边,伸手就抓住了鸡毛掸子,仰头看着男人,一本正经地说:“我错了,我道歉,能不打我吗?”
少年的头顶才到男人下巴的地方,身量完全被男人的身量覆盖,看着小小的一只,打一拳肯定会哭,没准还会哭很久。
黑瞎子煽风点火:“气氛都到这了,哑巴你不打一下,这说不过去啊,他居然敢说你是厨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解雨臣笑而不语,他敢笃定,这顿竹笋炒肉,小太阳是吃不上,别看黑瞎子嘴上说的欢,实际真要动手来他算一点都舍不得。
张起棂看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安抚的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膀:“打你不用这个。”
“哑巴,你…唉…”黑瞎子欲言又止,然后大失所望的叹气。
张起棂看他,眸光清淡,声音清冷:“你来。”
言罢还把鸡毛掸子朝他递,无虞的目光也跟着鸡毛掸子走。
黑瞎子对上少年的目光,抬手摸了下心口,“算了,我不和小孩子计较,齐小虞,再有下一次我把你吊门上打。”
这件事就愉快的揭过了,他们三个大人,两个做饭一个打扫卫生,剩下的无虞跟个地主似的就躺在院中央的躺椅上摇摇晃晃,老旧的竹椅晃起来嘎吱嘎吱的。
解雨臣说是做饭,他也就是站在厨房里透过窗户瞧躺椅上的那个少年,看了片刻,忍不住微微抬头:“小小年纪跟个老年人似的…”
他不知道,黑瞎子在听见他这话的时候摘芹菜叶的手微微一顿,“花儿爷,你去长沙有什么事?”
长沙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老九门的地盘,更是佛鬼神蛇都混杂的地方,这条道上,那个地方是水深的很。
“没什么,想弄明白一些事情。”解雨臣声音淡淡的,他目光一直在无虞身上:“你们放心,这是我的事,不会把小太阳牵扯进来,他呀…还是个喜欢吃糖的小朋友。”
黑瞎子磨了磨后槽牙,狠狠的揪了一把芹菜叶:“是把人气的升天的小崽子。”
解雨臣没说的是,还不是你们自己惯的。
天黑很快,灯火渐次亮起。
无虞睡的昏昏欲睡间,听见熟悉的声音喊他吃饭。
声音怪熟悉的,是张起灵的声音,就是这称呼有点奇怪,喊的是…
“先生,吃饭了。”
先生?
有点奇怪。
彼时,灯光与月光交织着洒在少年的脸上,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熠熠生辉。
张起棂端菜走过时,不经意的一瞥,见少年眉头紧锁,他把手中菜放在桌上,快步行至无虞身边,还没开口。
少年就猛地惊醒,一下子坐的笔直,竹椅在这突如其来地动作下嘎吱嘎吱作响。
“做噩梦了?”张起棂的手掌探上少年的额头,另一手轻轻的拍着无虞的后背。
无虞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算不上恶梦,只是梦见我迷路了。”
“吃饭了。”黑瞎子的声音从大厅里传出来。
“我们会陪着你。”张起棂说这话的时候,认真的眸色被挡在月色之下,让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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