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材料袋的封口——
怪不得穿这么花枝招展,原来是去见女人啊!
宋瑾砚默然。
他自不会平白议人是非,斟酌道:“没有深入接触。”
蒋蔓却接过话:“我看了,阮漓知书达理,你可以放心。”
就在这时,佣人已经摆好餐盘,宋建业指着餐桌:“先吃饭吧。”
整个晚餐无端显得沉闷。
明荔埋头吃饭,却没有什么胃口,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米饭。
“有哪里不舒服?”
头顶传来好听的男声,宋瑾砚低声问她,清冽的乌木沉香萦绕鼻尖。
明荔突然讨厌起宋瑾砚无微不至的关心。
她想起宁茹说的“戒断反应。”
短暂的幸福感后,被孤独和失落反噬。
都是他对她太好了,才会让她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中。
明荔语气冲冲的:“我很好,你管太多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宋瑾砚倏地放下瓷勺,不轻不重的声响,让明荔心头跳了跳。
男人什么都没说,甚至面色一如平常沉静,但那股上位者惯有的威慑感,仍然传递出一个信号,他的耐心似乎不多了。
一顿饭吃得了然无味。
饭后没多久,明荔和老爷子提出告别。
宋建业也知道不能逼太紧,点头同意,只是走之前,仍是忍不住再提醒一句:“回去再多看看啊!有喜欢的再和爷爷说。”
边说边望向她手中的“资料袋”。
明荔:“……”
她默然无语:“我知道了。”
两人的对话和打哑谜一般,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宋瑾砚低头解袖扣,眉眼情绪很淡。
明荔和众人告别,宋建业表示让司机送她回去。
这时,宋瑾砚突然开口:“我来送吧,集团有点事,正好顺路。”
明荔心中敲响警铃。
她今天这种态度,哪还敢再坐他的车,刚要拒绝,宋建业已经大手一挥道:“这正好,夭夭跟着叔叔去吧。”
宋瑾砚从佣人手里接过外套,平静的语气:“走。”
明荔无可奈何,慢吞吞跟在他后面。
出门时,夜幕已至,唯有星点的月光悬挂。
到只有两人时,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少女,明显收敛起嚣张的气焰。
“你自己开车的?”
走到车前,明荔看着空空的驾驶位,荒谬地眨眨眼,未注意前面人已经停顿脚步,径直便撞了上去。
“哎呦。”明荔捂着撞疼的鼻子,不满道:“你怎么停下来也不说一声?”
怀中的“资料袋”哗啦啦掉在地上,封口早在他们谈话时被明荔抠坏,里面一沓纸散出来一大半,瘫在地上。
宋瑾砚一言不发,目光随之落于地面的纸上,缓缓俯身,从地上捡起材料袋。
明荔仍在不停嘟嘟囔囔:“是你弄下去的,你要给我理好,全都乱了。”
男人始终垂眼,淡淡扫过这份全得几乎称得上宋家家谱的资料,声线平稳:“这就是爸给你的东西?”
“对啊。”明荔别过脸,撩了撩耳后的头发:“还任由我挑呢。”
有云层挡住月光,本就昏暗的视野更显晦暗,宋瑾砚背光站着,眉眼看不分明,他沉声问:“你挑了?”
“挑了。”明荔试图拿回男人手中的资料袋:“你还给我。”
还未碰上,宋瑾砚手一松,散漫地看着所有纸张轻飘飘落回地面。
“哎,你干什么呢?”明荔看着满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