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场子里,红队那叫一战成名,把青龙队踢得面无人色,碾压!打那以后,青龙队就散了,其中一半人都不愿意再上蹴鞠场。”
三郎听得心驰神往,景年好奇问:“他们就叫红队吗?”
这名字气得好随意,今天跟他们对战的白队,实际上叫大风队,他以前也是踢过一段时间蹴鞠的,晓得一般固定球队都会有个固定名号。
“是啊。”李士杰说:“听说因为他们第一回上场,问他们名号,当时他们队穿红衣,就叫红队了。”
薛忠宝笑着补充:“不是红衣,是褐衣。”
可能觉得褐队不如红队吉利好听,叫了红队,由此定了名号,后来干脆直接改穿红衣踢赛。
李士杰酸溜溜地说:“薛胖运气好,那日正好在球馆,看了红队那场成名之战。”
三郎憧憬道:“咱们也组个球队怎样?”
李士杰哈哈大笑起来:“咱们?”
他脖子转了半圈,被他看到的景年和薛忠宝,都摇头摆手。
大家很有自知之明,小时候可能脑子一热就冲了,现在嘛……喜欢和擅长,那是两回事。
李士杰笑嘻嘻道:“三哥,我们是不行,你要是有意,我帮你寻几个厉害的。”
三郎其实也是一时脑热,但同伴没一个赞同他,就连堂弟都拒绝,他心里升起一股不服:“你们怎么不行了?我昨儿还看年哥儿踢球,踢得可好。”
李士杰和薛忠宝心知定是昨晚景年找鞠球练习了,回忆少时一起耍的日子,薛忠宝说:“年哥儿就是我们三个里头踢得最好的。”
李士杰点头:“对,不过年哥儿身板不够壮实,你想想刚才那比赛,多有冲撞,之前还有在赛中被人踩断腿的……”
三郎一惊,亏得年哥儿没同意,要是真答应了,回头受点磕碰,他那家是回不了了,阿娘都得收拾他。
薛忠宝见他神情不好,安慰道:“年哥儿若是想赛,可以去踢白打。”
“白打是什么?”三郎被转移了注意力。
景年简单解释了一番,白打就是他踢的那些花样,从一人场到十人场都有,对抗性不如他们看的这个,考验的是技巧,花式繁多,观赏性十足,他以前还经常踢给爹娘兄姐看。
三郎听得入迷,这京城不愧是一国之都城,连玩耍的花头都这么多。
“不过我马上要入国子监读书,大约没多少时间蹴鞠,三哥你要是想玩儿,劳请士杰和忠宝你们两个,多看顾他一些。”
李士杰拍着胸脯:“一家兄弟,说什么客气话。”
薛忠宝憨憨道:“年哥儿你休沐了可以来寻我们玩儿。”
几人说着话,往外场走去,他们买的票是可以下场踢球的,不玩浪费了,三郎吆喝着要去耍。
路上碰见几个端着匣子的少年侍从,身后跟着球馆侍卫。
那侍从看见景年几个,叫住他们,打开匣子,捧出几串铜钱:“公子,这是您的彩头。”
景年这才想起来,他们开赛前买了筹片,红队赢了,如今可以兑钱了。
李士杰和薛忠宝买的多,两人小赚一笔,高高兴兴把整串的铜钱往褡裢里揣。
三郎跟着景年,虽有月例,可被他阿娘耳提面命不许乱花,攒下来的钱大部分寄回去给爹娘,他又爱吃爱耍留不住钱,手里时时不宽裕,只跟景年一样,买了一注意思意思。
如今虽赌赢了,那一注也不过赚回十文钱,刚刚够买一张最次的观众票。
他将赢来的十文钱揣进怀里,后悔道:“早知道多买几注。”
像李士杰和薛忠宝两个,一个买了十注,一个买了二十注,赢回来上百文,都够吃一顿酒肉了。
薛忠宝说:“如今红队的赔率低得很,押他们很难赚钱了。”
早先可有不少人,靠着押注红队大发特发。
当然,他们也下了重注,侍从捧着的筹片,每一注价钱都不高,是给散客玩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