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陆蓉觉得,才不是这样,阿兄比大郎厉害多了。
“行了,这些话现在不用说了。”陆景堂淡淡道。
愿赌服输,即便他心里也对当年的比试结果有所怀疑,事情已经这样,也过去这么些年了,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说这些话,毫无意义。
若是让三房听见,又是一场风波,没必要。
陆蓉还是不甘不愿:“若是阿兄也能读书便好了。”
景年眨眨眼:“阿兄,读书。”
陆蓉闷闷不乐:“我们没钱,我要是现在能嫁人,便嫁人去,聘礼与阿兄读书。”
“胡说!”陆景堂怒道:“往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听见没有?!”
他难得发这么大火,陆蓉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陆杨氏说:“二郎说得对,蓉娘再胡说,你就罚她。”
景年眨眨眼,也被阿兄的冷脸吓到了,小小声地说:“我有钱,给阿兄读书。”
陆蓉笑了:“你哪来的钱?”
崽崽小手在脖颈间摸索了一会儿,从衣裳里拽出来一个小银锁:“值钱!给阿兄读书。”
陆杨氏一见,慌忙将银锁给他塞回去:“年哥儿,阿娘怎么跟你说的,这个可不能丢。”
这银锁是他出生那年,陆杨氏融了自己唯一一支银钗给他打的。
景年生在冬天,家中存粮本就不足,天冷又饥寒,陆杨氏生下他,奶水极少。
靠喝米汤,景年饥一顿饱一顿地活了下来,后来天气愈冷,小娃儿抵抗力弱,便生了病,起着高热。
那一回真是险死还生,景年高热不退,陆刘氏给他刮痧,刮得背上全是痧印,触目惊心,烧却不退,外头大雪封山也请不来大夫。
陆杨氏险些没把眼睛哭瞎,景年之前,她流了一对双胎,隔这么些年才有个幺儿,若是没了,简直跟挖她的心头肉一般。
好在景年命大熬了下来,陆杨氏便将她唯一的一根银钗,给景年打了个长命锁,妄图锁住孩子的命。:,,